崔倓知道,李遠將人認回來之前,她是被個方士收養(yǎng)。方士要么有幾分真本事,要么不過是騙人錢財?shù)亩选?/p>
他不知道她養(yǎng)父是哪一種,也沒有興致知道。既然出手相救過,那么給予錢財就是了,不必懷念。
畢竟出身不同,即使短暫的有過親情,也是尊卑有別。
晏南鏡靜靜的聽著,唇邊帶著一縷笑,聽他說完,慢慢的往前走。
“現(xiàn)在季安還和蜀地的師友們有書信往來么?”
剛才崔倓提到了,他曾經(jīng)千里迢迢去蜀地拜訪一位大家,在這位大家手下學了幾年的經(jīng)典。
“還有些往來,”崔倓點了點頭,面上神色柔和了許多,“只不過現(xiàn)如今想要再次去拜見,恐怕是難了。”
晏南鏡唇邊挑著抹笑,心不在焉的安撫,“無事,總有一日會相見的。”
崔倓頓了下,淺笑道,“希望如此。”
她走了小會,隨意的眺望遠方,崔倓見著她額角的發(fā)絲有些許粘在額角,“渴了沒有?”
她點點頭,崔倓下意識就往身后看去。原來身后跟著的婢女家仆,在崔倓那些小心思下,特意被留在了原地。甚至連阿元都留在那兒沒動,現(xiàn)如今需要人服侍了,一回頭,只能隔著樹木看著那些人遠遠的站在那兒,高聲呼喝實在是太無禮了。
崔倓有小會的尷尬。
“我去叫人取水來,知善在這兒稍作等候。”
晏南鏡點點頭,見著他過去,靠在一棵粗壯的樹木上稍作休憩。
和崔倓這么在一塊,拿捏著世家女的儀態(tài),在府里還好,在外面時辰一長,晏南鏡就覺得累。
她看著崔倓急匆匆的走遠,袖子上被外來的力道一牽,那力道之大,瞬間將她整個人都裹了過去。
她一頭撞到一雙熟識的眉眼里。
“你怎么在這?”晏南鏡壓下幾乎要溢出喉嚨的尖叫,驚魂未定的盯著面前的人。
一段時日未見,齊昀消瘦了許多,臉龐的線條越發(fā)鮮明,透出幾分不近人情。
“我一路跟過來的。”齊昀笑了笑,說著,眼眸往崔倓的方向看了看,面龐上生出了幾分譏嘲,“真是可笑,他竟然對此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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