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符斟酌了下,還是開口了。
這話語才說出來,鄭玄符就見到齊昀像是整個人都定住了似的,手里的筆停在展開的帛書上,筆尖在織面里暈開一個墨點。
筆尖凝在帛面上,墨色暈染成好大的一點。
“你方才說什么?”齊昀抬頭望著他,“我昨夜幾乎一宿未睡,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鄭玄符見狀,頓石心跳如鼓,覺得方才自己和齊昀說這些簡直就是下策。那么多人都沒有提起,看來是不少人怕齊昀知道這件事之后出什么紕漏,就他頭腦不清,非得和齊昀說這個。
“我沒說什么啊。”鄭玄符頂著齊昀銳利的眸色,哈哈哈的笑了幾聲。見著齊昀依然盯著他,當機立斷就要跑。
“既然軍報已經送到,那我也忙自己的事去了。”
說罷,掉頭就要跑。然而才來得及掉頭過去,就聽到背后傳來齊昀的一聲“站住”。
齊昀沒有從漆案后站起來,但是話語落在鄭玄符的心頭讓他忍不住的心驚肉跳,他回頭,見著齊昀那眼,恨不得在他身上捅個窟窿。
“你把方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我什么都沒說!”
鄭玄符話語出口,見到他面上寒氣更重,干脆心一橫,“景約,我剛才說過什么,到底是沒有聽清,而是你根本就不想聽明白?”
話語落下,只聽到哐當一聲,只見著齊昀手里的筆哐當落到地上。濺起的墨點將手上還有袖口處粘上了一串的墨色。
“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他若是大發雷霆,鄭玄符還覺得果然如此。但現如今齊昀這般安靜,他心下反而不安。
這平靜,要么就真的不放在心上。要么,只是強行按捺,等壓不住的時候,不知道會弄出個什么事來。
鄭玄符怎么想都覺得怕不是后面那種。
齊昀去把落在地上的筆拾起來,見到鄭玄符依然還在那兒。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
鄭玄符望著齊昀那越發平靜的面龐,心頭越發的不安,“景約,此事其實說起來也沒有什么。天下女子如過江之鯽,只要你想要,什么樣的沒——”
他這句話還差最后一個字,被齊昀投過來的注視給逼得吞回肚子里。
鄭玄符突然想到,齊昀曾經未過門的新婦和齊玹私通,現如今心愛的女子又被人捷足先登。這連續兩回,是個男子都心氣郁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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