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時候再說吧。”
晏南鏡送走了褚夫人,這剩下來的半日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剛過酉時沒有多久,婢女來報說是中郎將來了。
晏南鏡顧不上頭疼了,翻身而起。
好家伙,以前有什么事,齊昀還讓人送消息過來,這次竟然親自過來了。楊之簡不在家,她躲都不好躲,她要是躲起來,齊昀能在這兒等到她出面為止。
她干脆親自過去,到了堂上,就見到齊昀坐在那兒,低頭緩緩啜飲冰水。
“你怎么了過來了?”
晏南鏡開門見山,徑直問道。
齊昀抬眸見到她來了,放下手里的漆卮。
“我是來和你說,李氏一門的親你認下。”
晏南鏡一愣,而后她咬牙,“今日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眼眸轉(zhuǎn)了幾下,突然間明白了什么,“你竟然監(jiān)視我?!”
她早見識過他的本事,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把那一套用在她的身上。
太夫人在侯府這么多年,身邊都能被他設(shè)下耳目。她這里恐怕只會更簡單。
齊昀眉目微斂,“我這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她笑了,“為我好就是在我身邊埋伏下人,好隨時隨地給你通風報信?”
“你不要意氣用事。”齊昀見她怒極而笑,上前兩步想要握住她的手臂。好叫她冷靜下來一些。誰知她后退了兩步,神情里滿是冷漠。
“真是不用你的好心好意了。你說為了我好就是為好我。一聲不吭就在我身邊布下眼線,不管我身邊什么事,都可以事無巨細的報到你跟前。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
齊昀望著自己落空了的手,嘴唇抿緊,“倘若我不這樣的話,我怎么會知道,你竟然要把這么大的事給瞞下去你知道這事不小,不能這么意氣用事的輕易下決定。”
“我輕易下決定?”晏南鏡眸光凜冽的望著他,“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阿翁把我救回來了。聽阿兄說,阿翁把我救回來之后,用盡所有辦法,依然毫無作用,最后只能用祝由術(shù),才勉強救回我一條性命。在此之前,我和一具尸首也沒有什么區(qū)別,除卻還有些微弱的氣息之外,身體幾乎已經(jīng)冰涼,和死人沒有區(qū)別。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前程往事我是半點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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