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無用,害你受委屈。”
聽到許倏坐在那里說他那個部將年歲,家里還有妾室孩子,他當即就明白過來,這是懷揣著羞辱人的心思來的。
“阿兄應該當面呵斥他的。”
“他沖著我來的,當然是我去。有些話阿兄說出來,不比得我自己說出來舒服。”
晏南鏡對他笑了,“阿兄在旁邊就好,反正阿兄不說話,比說了更能氣死他。”
她說著撐著臉頰,“不若還是把那些財帛給他府上送去吧?不枉費他跑這么一趟。”
說著她就真的讓家仆過來,去庫房把一些齊昀送來的錦帛送到許倏府上去。
“就說,將軍親自前來說媒,真是辛苦了。”
家仆們奉命去了。東西送到許倏府上,許倏府上執(zhí)事聽到家仆們說的,不明所以,就先收下來了。
等許倏回來,正巧見到自家的家仆把那些東西往門里搬,聽執(zhí)事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完之后,勃然大怒,下馬把幾個搬運箱子的家仆重重推開。
“把這些都給人拉回去!”
拉回去也已經(jīng)晚了,畢竟光天白日,府門前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明日就能傳遍小半個鄴城。
鄭玄符去衙署見齊昀。見面就見著幾個臣僚從齊昀的署房里離開。
說起來,前段時日齊昀在府中養(yǎng)病,不過養(yǎng)病兩三日,就馬上回衙署處理公務。鄭玄符都不知道,齊昀到底是裝病,還是義憤之下干脆不顧自己了,咬著牙和公務為伍。
公務這個東西,不管怎么樣都處理不完。勞逸結合才是正理,要不然遲早要累死。
鄭玄符把手里的軍務報給齊昀,齊昀低頭翻看他呈送上來的簡牘。
那簡牘老重了,竹片殺青之后用牛皮繩穿在一起,沉甸甸的,一如現(xiàn)在齊昀的面色。
“聽說前段日子,景約你送給知善的錢帛,被轉送到許將軍府上了?”
鄭玄符看不慣齊昀那副正襟危坐的正經(jīng)模樣,似是無意開口。
這下,原本低頭看簡牘的齊昀,當即抬頭盯著他。
這個事鄴城里都傳遍了,中郎將送出去的錢帛,全都被轉了道手,給送到了許倏府上。當然許倏也沒收下,又送回去。這么一轉彎,鄴城里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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