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阿元怎么了?”
“我就是傷心,女郎不該有這么一遭的。”
“女郎什么事也沒做啊,怎么就——”
阿元說不下去了,滿是紋路的眼角上已經(jīng)漫出了淚。
“我本來就料到這種結(jié)果了。畢竟他是君侯之子,我也沒什么顯赫出身。怎么看都不行。在一起的時候高興快活就行。到了他父親要給他娶妻,也就到一拍兩散的時候了。我原本以為,還有小半年,沒料到竟然這么快。”
晏南鏡靠在那兒,“既然這樣,那也沒辦法了。”
她見到阿元依然滿臉悲愴的望著她,越發(fā)的無奈了,“真的沒事,我雖然有點傷心。但原本就在預(yù)料中的,所以傷心的也很有限。”
阿元上下打量她,除卻最開始之外,阿元現(xiàn)如今沒有看見她有半點失落,強(qiáng)顏歡笑也是沒有的。
“女郎就這么走了,長公子回來之后,怕也是會來找的。”
“他不會。”
晏南鏡閉眼,輕輕的揉按鼻梁山根底部的晴明穴。
“男人以功名立于世,兒女私情和這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那些白身的文士都這樣,更別說他這種王侯之家出身的了。孰輕孰重,他分得清。我現(xiàn)在走,總比到時候他翻臉強(qiáng)。”
阿元眸光閃爍,輕聲細(xì)語道“這,長公子感覺不會是這樣的人呢。”
晏南鏡不說話了,“的確不是,他只會把事做得更漂亮。所以趕緊走是對的。阿兄還在他手下呢。不能傷了臉面。”
“女郎不讓郎君問問長公子,看還有沒有什么辦法?”
“君父之命,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晏南鏡神色逐漸化作一片默然,“就算是問了也白問。”
關(guān)押齊昀的屋子勉強(qiáng)還算得上寬敞。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完全開春了,原本蒙在窗欞上的布給掀開。
天亮之后,光亮和人聲一路都從窗欞那兒進(jìn)來。
齊侯想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所以下手也格外不留情。背脊那兒開始是鈍痛,到了此刻已經(jīng)只剩下麻木了。
齊昀趴在臥榻上,聽到門開啟合上的聲響。
他偏首去看,見到楊之簡進(jìn)來了。
“你怎么來了?”齊昀手掌撐在榻面上就要起身,被楊之簡攙扶住。
“我說有公務(wù)要向長公子稟報,所以就讓我進(jìn)來了。”楊之簡攙扶住他的手臂,往他背后看了一眼。
后背的衣物潔凈看不出來什么,但是縈繞在鼻下的血腥做不得假。看來傳聞是真的,齊侯昨日真的是暴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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