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鏡冷笑,“長公子的膽量大,臉皮也厚。”
“謬贊。”齊昀抬手對她就是抱拳。
對于臉皮厚的人,激怒他顯然不容易。
她不再和他浪費力氣,坐在那兒只是看著窗欞外。宮室打掃的干凈,卻不見什么人。外面竹林被風(fēng)吹動搖曳,竹葉搖動嘩嘩作響。在空蕩無一人的過廊上回響,是另外一種蒼涼。
“你很討厭我?”
過了好會,晏南鏡聽到他問。
她怒火還在,沒有完全消散,聽到他這么問,原先的怒氣又沖上來,“長公子這不明知故問嗎?”
他突然笑了,笑聲在宮室里格外的突兀。晏南鏡看過去,見他笑的雙肩直抖,“這樣也好。”
她忍不住顰眉,他回頭過來望她一眼,卻沒有解釋那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在那兒坐著,過了小會外面起了人聲。晏南鏡靠在窗欞旁看到天子身邊的常侍正領(lǐng)著手下的那些內(nèi)侍慌忙找什么。
估計是在尋齊昀,她心里想著往他那兒看過去。齊昀一手撐在榻面上起身,徑直往外走,晏南鏡見狀問,“長公子剛才不是說……”
“陛下那邊都派人來找了,若是還不現(xiàn)身就麻煩了。”
“可是……”
齊昀眸色微妙的看過去,“你怕我真的把那番話給陛下說了?”
他頷首,“放心,倘若陛下問起,我一定說的。”
晏南鏡知道他這可不是嘴上說說,他真能做出來。
說罷,不等她發(fā)作,他就一把拉開了門,大步走了出去。常侍看到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快步過去,等走到跟前看清楚齊昀的臉,頓時驚駭欲死,“中郎將的臉上是怎么了?”
“這、這……”
他臉上的巴掌印到了這會消腫的不多,甚至還能看到清晰的掌印。
中郎將的位置不小了,僅次于九卿之下。哪怕沒有穿公服,但看人樣貌氣度,芳林苑里誰敢給他打上一耳光。
“中郎將。”常侍面色變來變?nèi)ィ^了好會才壓低了聲量,“中郎將現(xiàn)如今的模樣不適宜去面見天子啊。”
齊昀頷首,“我也是這么想的。就這么去了,恐怕天子會怪罪。”
可是直接說他身體不適,也不適合。畢竟他又不是真的身體不適。
齊昀見常侍面上滿是難辦,“我還是和常侍去吧,至于我臉上,到時候陛下問起來再說。”
晏南鏡躲在窗欞后往外看,來的那行人,全都關(guān)注齊昀去了。沒有人注意齊昀出來的那件宮室里還有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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