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這里府中人不多,等報到他跟前的時候,齊侯也快到了。
晏南鏡已經(jīng)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了,腳步聲不小,聽著很繁雜,來的人不少。這個時候再想要避開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只能留在那兒。
“把門開了。”外面?zhèn)鱽砟腥藴喓竦纳ひ簟?/p>
原本合上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晏南鏡見到個身量高大的錦衣男子進來。她知道這就是齊侯,齊侯看上去有些年紀了,腰圍粗獷,但面容上卻還能看出當年秀冶的影子。
“父親。”齊昀起身一拜到底。他雙膝才碰到地面上,晏南鏡就見著齊侯一只手捏在齊昀的肩上,幾乎單手就將他提起來。
幸好這傷在小臂上,要是在肩膀哪兒,齊侯著一下下去,齊昀怕不是得血濺當場。
她差點樂得笑出聲,不過很快低頭憋住了。齊昀的樣貌和齊侯有點相似,不過他比齊侯更得天獨厚一些。
“聽說那個小子胡作非為,竟然敢在衙署門口就動刀sharen,而且還要殺你手下人。”
齊侯大馬金刀的坐在坐榻上,看著齊昀。
“而且你還受傷了?”
齊昀的面色尚可,“事發(fā)突然,誰也沒有料到。所以來不及抽刀。”
“你就該一刀殺了他。”
齊侯話語無情,“去審問的刑官說這小子竟然是專門守在那兒,看來是預謀這么做的。他們父子倆當初要是把這個耐心用在打仗上,也不至于他父親橫著回來了。”
“這次是守著你手下人,要是他哪天再守我又或者你,那還得了?”
晏南鏡微微抬了抬頭,又很快低頭下來。齊侯想的有些超乎她的預料,但這也不錯。
他們在鄴城沒有根基,若是齊詹不被嚴懲,那么以后就算背靠齊昀,恐怕也處境不妙。幸好齊侯由此事一路發(fā)散到自身,對齊詹極其不滿。
齊侯說完,把齊昀受傷的那只胳膊的衣袖捋起來,看了眼包扎好的傷口,“還好,死不了。”
“聽說他殺的那個人,以前是荊州刺史手下的主簿?”齊侯抬頭環(huán)視屋內(nèi)一圈,落到一個面生的年輕文士身上。
“你就是?”
楊之簡道了一聲是,然后向前兩步。
齊侯嗯了一聲,仰首打量他。一方諸侯的氣勢難以言喻,微微抬頜,就是俾睨的氣勢。沉沉的壓在人身上,頗有些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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