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鏡給阿元擦拭完臉,將手里的布巾輕輕壓在水里,“畢竟他想要把阿兄召入麾下。既然如此,自然是要付出誠意。”
“他也不虧。”晏南鏡說著,又把搓洗干凈的布巾放置在一旁。
“眼下送財物也要奴婢也罷,那位可謂是力不從心。但救下親人,那恩情也就大了。”
阿元聞言,神情略有些古怪,“女郎,那兩位貴人救了我們性命,是不是不應當這么想人家?”
晏南鏡點頭,“的確是個大恩情,所以我也記著。等阿兄回來的時候,好生和他說。
“我沒說要不記他恩情。”她坐在那兒,“阿元也別看那位年長一些的好說話,他可比那個年少的要難對付多了。”
晏南鏡想起臨走的時候,齊昀和她提的那句話,當初她那一舉動,不過是試探他罷了。
如同他所言,男人不可信。尤其她見識過阿翁被人誣陷下獄,不但險些丟了性命,甚至連多年攢下的清譽都差點被毀得一干二凈。
可見人心從古到今都是一樣的。
出手相助過的人都是如此,更別說素不相識。至于那人嘴里說的幾句敬仰,當個場面話,隨便聽一聽就罷了,要是當真了,那才是指不定哪天把命給丟了。
她遞給他的那個柑橘,只是一次試探。人會言不由衷,但是軀體卻是最為老實。美色其實是最能試探出真偽的。
如果他真的懷揣著什么念頭,她會下手。
動刀sharen太過費力氣,弄點蒼耳子到羹湯里。就算拿去試毒,也不會露餡。畢竟從吃到肚子到毒發需要好長一段時間。對藥性不熟的,也會當無毒,將飯食吃下去了。
這打算是不能和阿元說的,阿元為人善良,聽到她這些原來的打算恐怕要嚇到。
“還是早些歇息吧。”
晏南鏡裹緊身上的外袍,直接躺到阿元身邊。
阿元摸索著給她解了頭發。和她年幼時候一樣,輕輕的拍著被子外面。
“睡吧,女郎好眠。”
驚心動魄了半晚上,體力近乎耗盡。幾乎沒多大的功夫,晏南鏡沉沉睡去。
第二日阿元起了個大早,下庖廚準備飯食。因著夜里的事,她準備的格外豐盛。
鄭玄符看著阿元送來的膳食,很是疑惑的咦了一聲,“這是你家女郎的意思嗎?”
阿元想起昨夜臨睡之前晏南鏡的冷淡,滿臉笑容說了一聲是。
鄭玄符立即笑了,“你家女郎也知禮。”
說著,他抬頭張望四周,“怎么不見她人來。過來道謝的話,也應當親自來吧?”
阿元一時語塞,幸好旁邊的齊昀接話過去,“你見好就收,現在天都沒亮,你讓一個年輕女郎到男人的地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打什么鬼心思。”
a
href="
"
title=""tart="_b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