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玹聞言也只能點頭。
齊昀頭破了的消息,送到了晏南鏡這兒。
她望著李遠,“伯父的意思是,讓我去探望一下中郎將?”
李遠頷首,“他們父子間如何,我們外人不好置喙。但是去看看也是盡了情義?!?/p>
晏南鏡聽著,忍不住看向李遠,李遠搖頭,“我去不行,畢竟是君侯下的手,我貿(mào)然去了,傳到君侯那兒,不知道會有什么事。所以知善過去是最合適的?!?/p>
“何況你和中郎將有婚約在身上,于情于理,都該去看看?!?/p>
“聽說楊司馬也在?!?/p>
晏南鏡微微抬頭,頷首答應了。
齊昀府上對她來說并不陌生,府中執(zhí)事聽說是她來了,連忙出來迎接。
“中郎將可在府里?”
執(zhí)事說不在,“現(xiàn)在郎主還未歸家,”
又道,“楊司馬現(xiàn)如今正在和郎主一道。女郎先入府等到,小人這就派人過去告知郎主。”
晏南鏡點頭,執(zhí)事安排她到堂上坐著,不多時擺上了好些瓜果。這些瓜果好些是從淮南運來的。到了鄴城,已經(jīng)不怎么新鮮了。
她也不挑,吃了幾個棗子,就坐在那兒等待。幸好沒有等太久,她就聽到從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
她很快分辨出里頭有齊昀。人的足音其實各不相同,熟悉了之后,就能立即分辯出來。
晏南鏡往門口望去,就見著齊昀額頭纏著布進來。
身后跟著楊之簡。
楊之簡之前已經(jīng)聽人稟報了,見著她在那也不稀奇,“知善來了。”
晏南鏡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頭滿是狐疑的看向齊昀。
她聽說齊昀又被齊侯打了的時候,其實半信半疑,她聽人說過齊侯的脾性暴躁,她也看到過齊昀身上的傷痕,可是直白傷在臉面上,多少叫她不敢相信。
“是真的?!?/p>
她沒說,但是齊昀一眼就看了出來,他說著抬手解開頭上包扎用的布,露出額頭上的傷口。
晏南鏡看著他額頭上的一道,滿是驚愕,齊昀輕輕的把自己往她跟前送了送,讓她好看的更清楚明白。
她望著他額頭的那道對整齊了還有些紅腫的傷口,“怎么到這個地步?”
不管如何,齊昀都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不能說打就打,說罵就罵了。
秀麗的眉眼之上,那道猙獰的傷口格外清晰。
“父親看來是真的厭棄我了?!饼R昀笑著嘆氣,又抬眼看她,“知善,這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