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不發一言,大步直接走出堂外。
過了好會,楊之簡從外面跑進來,上下對準晏南鏡打量,見到她無礙,這才大松口氣。
“都說好了?”
晏南鏡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和他說,若是要我真的做妾,那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知善你胡說什么!”
楊之簡嚇得不輕,出聲呵斥。
在他看來,有性命在,不管淪落到何種境地,都有機會反敗為勝。可要是連命都沒了,那就是再無翻身之日。
“這世上沒有什么比性命重要,你方才那話到底是在胡說什么!”
晏南鏡見狀連連安撫他,“我不是真的這么想的,我嚇他的。”
“我知道,就算齊侯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也不會怎么樣。最多不過就是手一揮,把我送到他府上,做個妾室而已。但是我不想,所以我才那么說。”
拿自己性命要挾這種事,除了真正關心她的人之外。根本就沒有半點用處。
她也是拿定了齊昀,所以才敢說那話。
“我平日里,就算碰一下,都心疼我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尋短見。”
楊之簡神色變幻,過了好會他才長長吐出口氣,“以后這話也不再說了。言而有靈,不管說什么話,都要思之再三。不要什么都往外說。”
晏南鏡連連答應。
“阿兄,他怎么說?”
楊之簡搖首,在她對面坐下來,“什么都沒有說。”
這一路上,齊昀沒有說話,徑直一路往外走。
“那我和他這個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沒有任何世間的約定,開始的時候默默開始,結束的時候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一句話就行了。
楊之簡看著她,“你看開就好。”
說是兒女情長,但他見得多的,還是女子走不出的多些。見晏南鏡能看開,而不是黯然神傷,他勉強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