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對脖頸上抓撓出來的痛楚并不慍怒,不僅沒有,他在那尖銳的疼痛里獲得奇異的歡喜。
“你起來!”她力氣用盡了,可是依然怒視他。
他垂眼過了幾息支起身來,晏南鏡才要喘口氣,誰料到他才坐好,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筆,整個將她納入懷中。
做君子對他來說是個很簡單的事,哪怕是在那些老狐貍勉強也是信手掂來,可是現在他不想了。
“放開!”
她的怒斥并沒有讓他有半分的松動。雙手牢牢的桎梏在她身上。
晏南鏡恢復的不多,而且體力都已經在剛才的糾纏里消耗完了,再掙扎能感受到腿上傳來的清晰猛烈的疼痛。
她忍不住嘶了一聲,然后他的手臂抱得更緊,后背緊緊的貼在他的xiong膛上。
“我沒想如何?!?/p>
如此情形下,這話聽在耳里簡直想笑,“你不想如何就放開!”
齊昀徑直雙臂鎖得更緊了。
晏南鏡冷笑幾聲,斜睨他,“這個時候終于是不打算裝了?”
“所有的溫潤知禮,不過是裝出來給人看的,現如今連裝都不裝了?”
齊昀已經受過她最嚴苛的對待,這話對于他來說已經沒有什么作用了。
他只是低頭下來看她,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
僵持也是需要體力的,她體力不支,原本緊繃的軀體無奈松軟下來。
“陛下不管說了什么,說得有多好聽,你都不要相信。”
過了好會,晏南鏡聽到他開口了。
“信我,但凡這些人,喜怒可以是假的,表露出來的一切也可以只是安撫人心。等時機一到,立即翻臉不認人。我自小就和這種人打交道,哪怕裝得再好,我也能分辯出來。”
“恐怕是因為你也是吧?”
她突然道。
齊昀一愣,而后莞爾,“你這么說,也是沒錯。所以我能認出陛下也是這種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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