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身邊的主簿。莫說寒門,就算是士人也沒有多少人能坐到這個位置。尤其這還是荊州這個地方。想要人拋棄這個位置,去北面謀前程,這恩情也顯得有些不厚實了。
“實在不行,要不然再多加一層保障。”他積極的給他出謀劃策,“如果你納了那個小女子,成了姻親。有了這一層關系。那么一切都好說了。”
齊侯長子正妻的位置,那個小女子是別想的了,但是側室還能勉勉強強。
這個主意鄭玄符覺得出得不錯,而且也周全,齊昀可以美人才俊皆得。
齊昀看著鄭玄符滿臉的得意,唇邊牽出一絲淺笑,隨即對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鄭玄符見狀,不疑有他,坐在榻上就湊過去。才把耳朵湊到齊昀的面前,額頭當即就被敲了個爆栗。
自小練武的人哪怕受傷了,手勁都不小。鄭玄符有瞬間的眼冒金星,整個人都差點一頭栽地上去。
他捂住額頭,倒吸了口涼氣,回頭見著齊昀臉色冷峻,“你要是還胡說八道,下回就不止這樣了。”
鄭玄符捂住額頭上被敲出來的腫包,吸了好幾口涼氣,“你怎么能這樣,我給你出謀劃策呢!”
齊昀冷笑一聲,沒有應他。
“你這人也是奇怪。你施恩于他,難道還是因為你是個良善人?”
鄭玄符氣急了,“就算天底下全都是良善人,那也輪不到你我。”
說完,他臉上又有瞬間的空白,“奇了,我之前對那小女子有意思,你不許我輕舉妄動。現在要你自己去,你竟然不愿。”
說著鄭玄符看向齊昀的神色,越發的一言難盡。
“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要不然他實在是想不到齊昀還有什么別的緣由,對著美人無動于衷了。
都是男人,而且還是年輕男人。鄭玄符可不相信齊昀能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就算是柳下惠,他都覺得可能是真的有什么暗疾。
他的眼睛不由得往下看,還沒等他看到不能言說的地方,臀上就重重挨了一記。
齊昀就算是受傷了,也不妨礙他腿上用力。那一腳直接把鄭玄符給踹飛了出去。
鄭玄符人砸在地上,嘭的一聲。好半會才回神。
他回神過來,當即掉頭,“你果然就是有什么暗疾吧。”
說著更加怒火中燒了,“既然這樣,當初你攔我做什么!”
齊昀靠在那兒,目光泠泠,看他像是看無理取鬧的小兒。
“你以為你真的能如償所愿?”
鄭玄符一下閉嘴,卻還是有些忿忿不平。
齊昀坐在那兒,榻前不遠處,放置著一張素屏。幾乎壓著那邊的門,將寒風完全阻擋在外。
“她不是你以往見過的那些女子,你若是以為你隨意撩撥幾句,她就會心甘情愿,那我勸你還是老實點。老老實實在這兒等著時機回去,還能主賓盡歡。你若是要做出什么事來,別說楊之簡,就她一人,你都難以對付。”
齊昀冷冷的盯著他,“你要是還有什么心思,趁早給我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