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腹中胎兒——”
齊昀說起胎兒,神色連著口吻都有些冷硬,“你阿嫂為重,胎兒若是成了累贅,那沒了也就沒了。”
齊晏聞言,目瞪口呆,“不是,阿兄現如今都已經二十有余,還沒有兒子。”
齊昀依然神色冰冷,“所以呢?”
齊晏被齊昀那冰冷的目光盯的頭低下來,不敢多看面前的齊昀一眼,“還是以阿嫂的性命為重。”
齊昀回身過去,“你來的正好,將那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一遍。”
其實那日十分的兇險,原先齊晏正在侯府里,突然親信跑過來,說是有賊人作亂,君侯已經受制。
齊晏聽聞之后,來不及再去做確認,急匆匆帶上妹妹就往外跑。他跑的夠快,趕在了城門關閉前,馳出城外,當即使如此,還是被刺客追上,付出了幾個人的代價,才得脫身。
“阿兄,我當日看到聽到的,便只有這些了。”
齊晏說著,面上羞愧,“實在幫不上阿兄。”
齊昀搖頭,“無妨,你要是知道更清楚一些的,恐怕這時候你已經被捆綁起來吊在城墻上了。”
他已經知道了晏南鏡在趕到莊園之前,經歷的一次的襲擊。看來是真的忌憚他,為了能轄制他,甚至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的出來。
更別說和他一母同胞的弟妹們。
“能好好過來就好。”齊昀抬手在齊晏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下。
“那阿兄什么時候去救父親?”
齊昀聞言,眸色里有些異樣,不過再看得時候,他眼底里已經如常,看不出不對。
“事不宜遲,我原本只是聽到鄴城那邊有異動,所以特意在路上多停留了兩日,看來還是對了。”
正說著,楊之簡從外面進來,手里持著一封帛書,“這是朝廷下的文書。”
齊昀伸手來接,卻見著楊之簡面露遲疑,“怎么了?”
“這里頭說中郎將,心懷叵測,目無君上。”
齊昀聞言就笑了,“這是討伐我的檄文?”
差不多算是了。
齊昀接過來一看,不過是文縐縐罵人的話,將他說得十惡不赦,不當即自刎都對不起天下人。
“文采不錯,不知道是誰持筆的。”齊昀看了兩眼,隨手放在一旁,“是齊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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