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孟婉冷嗤,“她是怕我會和當(dāng)初她對付我那樣對付她,在她的藥湯里做手腳。畢竟這里是我們的地方,若真是想要下手,她防不勝防。所以寧可就這么病著。”
“也好。”晏南鏡頷首,她對上齊孟婉頗有些不解的注視,笑著解釋,“皇后現(xiàn)如今這般提心吊膽不是很好嗎?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她眉頭微蹙,“不過也不能放任皇后病情加重,若是不小心死在這上面了。那就是到死都是皇后,平白無故的惡心到自己。”
齊孟婉的心她都知道,當(dāng)年在洛陽宮遇見猛獸的內(nèi)幕,她也知道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就算沒有齊孟婉,她對韓皇后沒有半點好感可言。自然也不會去管韓皇后的生死,甚至樂見韓皇后的失勢。
“現(xiàn)如今貴人還是去皇后那兒,勸說皇后多多用膳用藥。話可以說得再好聽一些,說現(xiàn)如今陛下疾病纏身,殿下若是不能保全自身,那何人能主持大局?”
齊孟婉聽得嗤笑,“這種話她配聽嗎?”
“沒事,貴人越是說,皇后就越是心驚膽戰(zhàn)。不知道貴人的用意是什么。”
晏南鏡突然想起什么,“我記得皇后剛來鄴城的時候,面色還算尚可,現(xiàn)如今竟然是有些發(fā)青了。恐怕這段時日里必定是思慮重重。貴人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擔(dān)驚受怕。看似是一番苦心,可是在皇后看來,只怕是夜里又睡不著了。”
齊孟婉聽后噗嗤一笑,“阿嫂這個招數(shù)不錯,那我試試。不過我是不會用那種恭謹(jǐn)?shù)淖藨B(tài)和她說話。”
她現(xiàn)在對著天子都尚且不耐煩,更何是對皇后。不過看著韓皇后更加擔(dān)心受怕,也是樂意去試試。
笑完了,齊孟婉突然盯著晏南鏡直看,那打量的目光看得她不由得看過去,“看我做什么?”
“我只是覺得,阿嫂和阿兄竟然有幾分相似。”
晏南鏡啊了一聲,忍不住摸摸臉,齊孟婉見狀笑著拉住她的手,“我不是說阿嫂和阿兄長得像,意思是作風(fēng)相似。”
“自小到大,諸位兄長里,我最怕的就是長兄。長兄雖然聲名在外,但是卻不是外人以為那般君子之風(fēng)。各種手段,只要能奏效也都是會用的。”
說著,她揚(yáng)起下巴好好的回想了下,“當(dāng)初阿嫂可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的她是什么樣子的?
晏南鏡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不過這樣才好。”齊孟婉笑道,“夫妻總要有點相似的,才能天長地久。否則兩個不同的人在一塊,這里不對那里不好,三天兩頭的不對付。時日一長就成怨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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