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在地的人,聽到腳步聲不敢抬頭,只敢保持著方才的姿勢匍匐在地,嘴里回答齊昀的話,“是的。”
“那齊玹那邊怎么說?”
“玹公子發(fā)了大脾氣,當初擊退攻打洛陽的叛軍之后,玹公子曾經(jīng)被天子召見。聽一同前去的人說,天子對玹公子說卿非池中物大有可為。”
晏南鏡見著齊昀嘶了一聲旋即笑了,他仰面看向她,“看來就算是洛陽里頭,都知道父子相斗。天子也是唯恐天下不亂,非得要在里頭攪和。”
他話語含笑,但是落到人的身上,莫名的沉重。那邊的人頭顱已經(jīng)垂下去了,額頭幾乎緊緊貼在冰涼的地面上。
“你做的很好。”齊昀頷首道。
“去吧。”
地上的人再次叩首,起身離去。
“你在齊玹那兒也安插了人?”晏南鏡問齊昀。
齊昀挑眉,“這不奇怪,畢竟我和他自幼就不對付,防備一些留有后手,有備無患。”
晏南鏡也不覺得奇怪,她頷首,“那君侯那兒——”
她就沒見著那兒沒有他的耳目,既然如此,齊侯那里應(yīng)該也有。
結(jié)果她見著齊昀搖頭,這下?lián)Q做她吃驚,“太夫人那兒都行,怎么君侯那里沒有安排上?”
齊昀無奈的望她,“我哪里能到處都派人盯著,不過是盯那么幾個地方。有些若是需要,甚至還要臨時去收買人。”
“父親那兒和其他人不一樣。好些軍政大事都要在父親那兒安插耳目,難上加難。何況父親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身邊的人全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那些人身家全系在父親身上,想要讓他們給我傳送消息,可不是一般的難。一著不慎,恐怕要捅到父親那里去。”
晏南鏡忍不住笑了,“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你也有怕的。”
“知善覺得,我是真的怕嗎?”他笑了,一手扶住身邊的憑幾,整個人往她這兒靠過來。
晏南鏡睨他,嗤笑,“你若是真的怕君侯,恐怕你我都不會都在這兒了。”
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摸清楚一些他的路數(shù),他的謹慎并不是因為懼怕,而是為了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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