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在一旁看著,心下生出了隱秘的希翼。
人總是這樣,欲壑難填,得隴望蜀。
得不到人的時候,想要得到人。名分定下之后,又想要她的心。
她并不是個冷情的人,真正冷情的人,眼里是冷的,不會和他說話,哪怕看他的眼也會是冷的。但她不是。
“知善放心,其實和我相處不了多久。”
晏南鏡低頭轉著手里的銀杏葉,突然聽到他這一句。
她抬頭,見到他含笑對她頷首,“我困不了你多久,所以知善不必擔憂。”
這話說得看似沒頭沒腦,但是他們都明白話語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晏南鏡指尖不自覺的掐到葉梗里,柔嫩的枝葉漫出汁液。
她沉默著回頭往前走,沒了之前欣賞風景的興致。
“我可是說什么話惹知善不高興了?”齊昀嘴里擔憂,眼里緊緊盯住她的面龐,不放過半點蛛絲馬跡。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處置就好,不必告訴我。”
她腳下頓了下望著他。
齊昀眼眸微動,“我只是看你不高興,想要讓你舒心一些。”
舒心是沒有的,反而更難受了。
她擰著眉,面上沒有哪里看出高興。
隱秘的狂喜從心底下生起,但他神情里依然還留著幾分的小心謹慎。
“知善不高興,為何?”
晏南鏡回頭過去,不看他了,“方才那話,你還是少說吧。”
瞬間齊昀唇角幾乎壓抑不住的往上勾。
此時并不適合窮追猛打,反而保持緘默是最好的。齊昀自小和那些老將臣僚打交道,這類的手腕爐火純青。
然而情愛這種事,到底不是和那些老將臣僚間的過招,即使他有心機,但完全沉不住氣。他迫切的想要從她這兒獲得希望,來滋潤自己的心河。
“知善為什么不想聽那話,哪怕不恨我,甚至于和崔倓毫無差別,但照著我所作所為,也不會有任何期望。知善不想我死嗎?”
這話里已經有了隱約的咄咄逼人,她倏然回身,望著他,“我不是你,就算是素不相識,我也不會毫無所動。”
這話說出來,她不太滿意,但再找補又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最后咬著牙,“反正你自己說的,也不會耽誤我太久。你自己說的,我也就這么一聽了。”
她擰著眉頭看他,“我之前可是什么都沒說,是自己想多了。”
a
href="
"
title=""tart="_b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