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齊玹許堇過來,齊玹已經整理好了儀容,除卻跪拜行禮的時候,步履間有些許的蹣跚之外,看不出什么異常。
齊彪也不耐煩在這兒坐久了,等新人禮節行的差不多,也就抬手讓人下去。緊接著就是開宴。
天氣炎熱,膳食準備得再好,也提不起來多少興致。匆匆的用完,就打算回去了。
晏南鏡走到門外,見到崔倓,崔倓身邊有齊昀,另外還有幾人在那。她忍不住頓住多看了幾眼。
褚夫人見著,不由得笑了,“不如把人請過來說幾句話?”
晏南鏡搖搖頭,“不了,他看著像是有自己的事,別打擾到他了。”
褚夫人笑著拉住她的手,“善解人意的確很好,不過太善解人意了,反而不好。”
她說完,就讓貼身婢女過去傳話。
婢女去了沒多久,崔倓就急匆匆趕過來,褚夫人見狀,帶著女兒們到另外一輛車上。
“我剛剛看見你和中郎將兩個,在說什么呀?”
崔倓笑,“也沒有什么事,就是和中郎將隨意說一說。”
崔倓說著,見著她欲言又止,“知善是在擔心?”
“不必擔憂,畢竟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而且我看中郎將的言談舉止,似乎已經不在乎那些往事了。”
不在乎了嗎?
晏南鏡聽著總覺得不對勁。
但崔倓還是不以為意,“何況你我兩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不提你我,也要忌憚我們父輩的聲名。”
話都已經說到這里了,似乎一切都是她太過小心。齊昀已經徹底的將那段過往放下。只有她一人依然心xiong狹隘的疑神疑鬼。
“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不過了。”
她點點頭,崔倓搖搖頭,“知善到時候就知道了,我們并不會將那些微末小事放在心上,畢竟還有不少事等著去做。而且在鄴城抬頭不見低頭見,哪來的那么多記恨。”
“大丈夫志存四海,若是只記掛著那些微末小事,那就不是中郎將了。”
說著崔倓話語里有隱約的責怪,“知善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晏南鏡聽后微愣,小半會的沒有說話。崔倓見她面上毫無笑意,只當是自己說話太直接,惹得她不高興了。
士族推崇堂上教子,枕邊教妻。心下也不覺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對。
“知善不要多想。”崔倓到底還是放軟了語調,“畢竟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何況像中郎將這樣的,還有不少的志向,對于他來說,過去的一笑置之。不會放在心上。”
中郎將在鄴城里的好名聲,以及他往常的做派,還有現如今他禮賢下士的姿態。實在是叫人想象不到,他竟然為了男女私情這樣的小事,就置自己的名聲于不顧。
“何況名聲這東西,想要好起來難,但是壞起來很容易。一旦壞了,那么再想好,很難了。中郎將會斟酌內里的利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