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滿腹經(jīng)綸之外,至于其他的竟然一無所知,連我手下的兵士都比不上。”
他毫不留情的嗤笑,“李遠(yuǎn)的眼光也就如此了嗎?”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來這的?”
晏南鏡沒搭理他的話,反而問道。
她能來這,只是突然之間的心血來潮并沒有事先想過。她臉色一變,“你沒有把那些人撤掉?”
“我撤掉了,你身邊沒有人盯著你。只是府內(nèi)動車馬這樣的事,不是秘密,也沒有必要瞞著人。”
“這和盯著我又有什么不同!”晏南鏡咬緊了后槽牙,“只不過是貼身監(jiān)視,還有在門外窺探的區(qū)別。”
“你真的要嫁他了嗎?”
齊昀問道。
晏南鏡哽了下,望著他不語。
離得近,她似乎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苦澀藥味。
她沒有追問下去他的傷勢到底如何,但現(xiàn)如今看來,齊侯下手恐怕沒有留太多的情面。
“你來做什么呢?”她蹙眉扭動了下手腕,要從他的掌心里掙脫出來。
他察覺到她的動作,反手一握,手指直接從她的指間里穿插扣緊,掌心相對。
“你!”她咬緊牙關(guān),一腳直接就踩在了他的腳面上。
情急之下,那腳是真的沒有收什么力氣。
腳骨上傳來的痛楚,齊昀不為所動,“我已經(jīng)都是傷了,再多痛一點(diǎn),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她呼吸一停,望見他瘦削的臉龐,還有那蒼白到毫無血色的面色。腳下的力道漸漸放輕。
“事情已經(jīng)如此了,你再做這些有什么用?”她松開了腳,試著往外抽離手掌,然而指間被他牢牢扣住,哪怕她再用力,也被他緊緊的扣住,完全脫離不得。
他唇邊露出一絲譏誚,“就崔倓那副模樣,你難道真的愿意?”
“我這跟著你們一路行過來,他竟然半點(diǎn)都沒有察覺。恐怕他也只有他那一肚子的典籍,至于其他用處是半點(diǎn)都沒有。”
“看來他之前那些聲名,恐怕有好些都是沽名釣譽(yù),能有多少本事,實(shí)在是難說。現(xiàn)如今不是世家子有個好聽的名頭,就能有個好前程。他這模樣,別說是輔佐之才,就算是發(fā)配到郡縣里,能不能守住一座城池都是問題。”
他面上嘲弄的笑容更重,“這次李遠(yuǎn)是真的看走眼了。這種人,不管是父親還是我,都是不會因?yàn)樗谕獾哪切┞暶r(shí)日一長,就要見真章了。到時(shí)候李遠(yuǎn)恐怕是要后悔。”
“你當(dāng)真愿意?”
晏南鏡幾次想要把手抽出來,然而他的力氣更大。
“是啊,我愿意。”
她火從心下起,“他的確沒外面?zhèn)鞯哪敲春茫踔翞槿颂幨蓝加腥毕荩悄怯衷趺礃幽兀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