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這個家里這段時日,幾乎所有人不管身份如何,都對她笑顏相對。生怕她有半點不舒心。
到了室內,她一頭撞見了李遠。
李遠見到她要行禮,抬手就讓她起來,指了指一邊的坐榻示意她坐下。
晏南鏡才坐下就聽到李遠說,“中郎將又被君侯給鞭笞了。”
她抬頭,嘴唇動了下,“好端端的,君侯打他做什么?”
“侯府里暫時沒有消息出來,只是說父子兩人單獨在室內說話,然后不久君侯大發雷霆,親自鞭笞中郎將。”
李遠說著抬頭暼她,面有遲疑,不過還是說了下去,當日中郎將來找過我,“說想我不要答應崔家的求親。我說不能讓知善大好年華全都耗費在虛無縹緲的情愛里。中郎將許諾是會請君侯派人納采。不過現如今看來,恐怕君侯是不會如中郎將所愿了。”
齊昀挨打,沒人知道這其中具體的緣由,但是多少和齊昀的請求脫不了干系。
“知善。”李遠面露難色看向她。
晏南鏡才知道齊昀竟然還親自去尋過李遠,聽到李遠喚她,立即挺直了脊背。
“不是伯父不肯成全,而是現如今的局勢,恐怕對你不利。君侯無意讓中郎將娶你為婦。”
李遠滿面遺憾,心中卻是在慶幸,幸好當初聽了妻子的話,沒有想著一定要和齊侯結親,否則的話,現如今不管齊侯還是崔家,都兩頭空。他當初沒有立即答應崔家,但也沒有回絕,只是推說婚嫁大事關乎小輩們的終身,需要謹慎考慮。
明日他就可以給崔家答復了。
“知善……”
晏南鏡見到李遠那滿面的欲言又止,很善解人意的道,“兒知道伯父的用意。畢竟現如今齊侯無意,也沒有強硬貼上去的道理。何況也妨礙了君侯的父子之情。所以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她如此痛快,干凈利落,倒是讓李遠滿是意外。少年女郎,和男子不一樣。男子還有大好前途可以追逐,女郎們沒有,所以對于情愛就格外執著。
女子于情字上執著,在他看來并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李遠都已經準備了許多話,現在是半句都派不上用場。不過旋即面龐上浮現出些許欣慰,“我原本還以為你會執著于中郎將。現在看起來,是我多慮了。”
“伯父不要擔心,兒不會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也不會讓伯父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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