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頷首,承認的干凈利落,“我比你更了解父親的做派,既然父親能拿此事彰顯他對舊部的關照,像讓他就這么放棄,是不太可能的。必須事情要大,大到不能遮掩。如此才能達到目的。”
“何況我也是成全許姬不是么?她明明對我無意,還要強撐著對我噓寒問暖,還要表露愛意。這樣她可以和心愛的男子在一起,也不必對我強顏歡笑了。”
晏南鏡聽說過許堇對齊昀的百般示好,只不過齊昀對她的示好沒有回應過,幾乎都是讓許堇派來的人回去,送來的東西如果執意留下,那么就會分給旁人。
鄴城里都在傳中郎將對未過門的新婦,實在是過于涼薄了。
“現如今沒了這樁婚事,知善應該放心了。”
“你的事,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晏南鏡蹙眉看他。
齊昀一笑,伸手去想要拉住她的指尖,然而她往后退了步,正好躲開他伸來的手掌。齊昀落空的手在半空里頓了下,緩緩收了回去。
“你伯父有意讓你在我還有崔倓之間選擇。原先他把你認回來,多少是想要讓你和崔家聯姻的用意,現如今局勢對他來說一片大好。”
他定定的望著她,眸光銳利,“你要選我。”
晏南鏡蹙眉,“你連這個都知道?難道不僅僅是我,眼線都安排到他跟前去了?”
齊昀頭顱動了下,眼里有些疑惑,片刻后他唇齒里露出一聲笑,“知善很在意?”
“你——”
晏南鏡氣急了,“你怎么能這樣?你到底還有什么地方是沒有安插眼線的?”
她已經快要怒火攻心了,“我身邊這樣,伯父身邊這樣。還有——”
想起這兒是侯府,很多話,哪怕心里明白,也絕對不能宣之于口,否則會引來禍端。她遙遙指著太夫人居所,“那里你也沒有放過。”
“說實在的,你要如何我無意也無力過問。但是在我和我親人身邊都要安插眼線,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說伯父在朝堂任職,你擔心他會對你有不利。那么我你又是想如何?覺得將我掌控在掌心里很有趣?”
“還是說長公子有什么別的不可告人的癖好,非得將一切都全都掌控在自己掌中,才覺得安心。只是可惜,這世上沒有人能掌控一切。包括長公子在內。”
齊昀臉上原本的笑意在她這話里消失的干凈,他緊緊的抿唇,臉上雪白,“你覺得不適?”
“豈止是不適,所有的言行居住都會有人稟告,誰不會不寒而栗?”
晏南鏡笑了,言語譏誚,“我倒是忘記了,長公子才不會,畢竟長公子是做這些事的人,怎么可能會知道里頭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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