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鏡神色一時間古怪難言。
男子要說無情起來,哪怕是結發數十載,膝下兒女成群。也是翻臉的時候冷酷無情,毫無半點情分可言。可是真的在意,擁有的意念強烈至極,恨不得立即定下名分,好讓旁人不要覬覦半分。
楊之簡自己就是男人,哪里不知道男人的那些心思。
他苦笑著搖頭,“你啊,他是個什么人,難道你還沒看明白?”
“他是個重情義的人,”晏南鏡輕聲道,“但是在他這個身份,都會有比兒女情長更重要的事。”
楊之簡一愣,見她笑了笑。心頭復雜的很。
“阿兄不要擔心我了。就算如何,他也應該不會把我怎么樣。”
楊之簡苦笑想說什么,可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長長吐出口氣,“但愿你能得償所愿吧。”
齊昀日常都很繁忙,明明才回鄴城,還沒來得及休整幾日,就又到侯府和衙署里處置公務去了。
等他回來,晏南鏡也早已經入睡了。
今日的天不錯,清晨起身的時候,婢女歡歡喜喜的來告訴她,說是府邸里的杏花開了。
府邸里原本只有普通的樹木,后面晏南鏡搬進來之后,就多出了很多的桃樹杏樹梅樹,甚至挖出來引入活水的湖水里也種了荷花。
為什么有這番變動,眾人心里都心知肚明。這樣都是主人為了取得府中那位女郎的歡心。
所以開花之后,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來告訴她。
春光是不好辜負的,晏南鏡聽說之后,和婢女一塊兒過去,果然看到杏花已經全數開了。
一樹的杏白,在日光下越發的炫目。
晏南鏡過去,抬頭往上看。旁邊的婢女這會討巧,“女郎要是喜歡,婢子給女郎折一段下來?”
晏南鏡搖搖頭,“開得正好呢,就這么折下來可惜了。花開在枝頭上才好,折下來再美過上一日夜也就枯萎了。還是讓它長在那吧。”
正說著,她抬眼見到杏樹的另外一頭有個頎長的人影走了過來。
走近了,只看見齊昀一手扶住幾乎要擋到他頭臉的枝頭,抬頭看到她站在那兒,笑了一聲。
“怎了,看到我過來,還不高興?”
他走到她跟前,抬手起來給她把落在發髻上的花瓣拿下來。
晏南鏡望著他,“我都幾日沒見著你了,還不許我驚訝一下。我還以為你今日又在侯府還有衙署里頭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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