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送她回殿內,晏南鏡看著他被內侍引到另外一處供他休息的宮室。等到他背影看不到了,正打算回身,冷不防肩背上一沉。
背后是齊孟婉帶笑的揶揄,“瞧我看到了什么?”
“貴人怎么來了?”晏南鏡回頭就見到齊孟婉的臉。
“我怎么不能來了?”齊孟婉在親朋面前,依然和受封前一個做派,也不想擺出那副老氣橫秋的內命婦做派。
她拉住晏南鏡的手,示意到殿內說話。
窗欞都用厚厚的布蒙起來了,以防寒風入內。所以殿外陽光普照,殿內黑黢黢的和黑夜沒有什么區別。
“你們之前在外面說話,我都知道了。”
晏南鏡一哽,想起那些宮人也是漪瀾殿的人,有什么動靜也要回稟齊孟婉這個主人的。
“我之前聽知善你說過,你無意婚嫁,既不想給人做妾室,也不想給人做妻子。”
齊孟婉頷首,“其實我覺得知善這么想也沒錯,男人不管什么身份,其實絕大多數都很無趣,而且還自以為是。”
她想到了什么,嫌惡的蹙了蹙眉。
“不過如果真的有合眼的,相處一會也無妨。”她趕緊道,“我知道你不想婚嫁,不用婚嫁啊。反正如果能開心,那么在一塊兒無妨,要是不開心一拍兩散也沒什么。就算成婚了,若是實在過不下去,都是能和離的。”
這話聽得晏南鏡簡直一愣一愣,“這話都是貴人自己想出來的?”
齊孟婉頷首,頗有些不服氣,“很奇怪么?”
見著晏南鏡搖頭,她面色稍稍好些了。
“我阿兄長相還行,之前也無半個婦人在跟前的。”
說著她偷偷的壓低了聲量,“以前在鄴城,慕夫人曾經送人過去,誰知道被阿兄發配去浣衣了。可憐一個美人整日里不是在浣衣就是在灑掃。把人當仆婦用呢,”
晏南鏡聽說過一些關于齊昀的逸聞,聽齊孟婉說起的這個,還是有些好奇,“那之后呢。”
“之后那個美人自己受不了,逃回慕夫人處了。我雖然沒去看過,但是聽好些婢女說,在阿兄府上十幾日,做活活生生做老了好幾歲。”
此事鬧的不輕,齊孟婉的聲量壓的更低,“后面有傳聞,說阿兄有不可告人的隱疾!”
晏南鏡望著齊孟婉眨眼,齊孟婉頷首,“不過阿兄帶兵打仗,處置公務。也不是什么賦閑的公子,所以這話大家只敢在私下說說,不敢擺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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