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知善可以全都告訴她。”
晏南鏡沒應。
“這話告訴貴人,不怕兄妹離心。”
“我沒說不幫她,原本父親送她來洛陽,就是為了內外有個照應。只是她自己也要見機行事,要磨練心性。人太過驕橫,不管是后宮還是朝堂,哪怕天子真心實意的喜歡她,都會出事的。何況天子還不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她。受寵的時日只有這么短短的時日,就看她自己如何抓住機會了。就算天子再器重父親和我,我們也沒辦法左右天子在后宮的喜好。”
“知善你只管把這話原原本本告訴她就行,倘若她真的是可塑之才,就能明白我的苦心。”
他的冷靜讓晏南鏡愣了下,“你倒是真不怕。”
齊昀有些好笑,“怕什么,她如果真的聰慧,就知道我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為了她好。良藥苦于口,但只要聽進去,總有裨益。”
她起身,把墊在身下的錦袍遞給他。
錦袍上還是沾上了灰塵,錦袍嬌貴,一塊污漬在那兒給顯眼,想要無視都不行。
她正要開口說話,這個時候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聽著是有什么人往這里來了。
下元里,原本就是讓宮人們輕快的時候。宮人們除去在靈女廟里擊筑而歌之外,還會在外面走走。只要不沖撞貴人,一切都好說。
應該是散心的宮人走到這里來了。
晏南鏡趕緊的拉起齊昀就走,齊昀乖巧的仍由她拉手,跟著她跌跌撞撞的找地方躲避。然而還是慢了一步。那兩個宮人,年少手腳也快,還沒等她找到地方,就已經冒出來了。
只能說正好碰了個正著。
宮人們見到她和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拉在一起,頓時驚呼。
然后宮人們驚慌失措的掉頭就跑,生怕跑慢了半刻,就會被追上來滅口。
晏南鏡要解釋的話,連個聲調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跑遠了。
“她們回去之后,必定會和其他人宣揚她們的所見所聞。”齊昀看上去頗有些頭痛,“也不知道到時候會傳些什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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