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去找醫官過來,”晏南鏡不欲多言,就要起身。
齊昀反手握住她的手,稍使上力氣,將她拉住。
“不用,”
晏南鏡都要氣笑了,她的手被他拉住,整個人又被拉了回來。
“不用?那可要我捧來銅鏡,讓長公子好好看看此刻的面色?”
“我最近受寒了。原先傷勢也沒有痊愈。”
齊昀緘默稍會,開口道。
最近洛陽下了幾場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寒意隨著雨水鋪開,竟然有點初冬的陣勢。
“那你怎么不早說!”
晏南鏡氣道,她看了下附近,“我去找醫官!”
她才要站起身,又被他握住手腕,一個跌坐回去。她怒視他,“諱病忌醫可不是好習慣。現如今要是時日拖長了,長公子是想要把命都給丟掉?”
齊昀垂首下去,“我信不過洛陽宮的人。何況最近事情不少,那些醫官來來回回就是靜養,沒有多少可聽的?!?/p>
他望著她,“我信得過你。”
晏南鏡只覺得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有沒有艾草?”
這東西是常備的。很快有人取來了的艾絨,甚至貼心的揉搓成艾柱。
她把艾柱拿出來,看了一眼齊昀,“把腿露出來。”
齊昀聞言,順從的把衣袍撩起,卷起內里的袴管,將小腿袒露出來。她把揉搓好的艾柱點燃,吹滅了明火,將燒得發亮的艾柱在他膝蓋下四指處慢慢環繞,好讓燒灼的熱力透入肌理里。
“灸了三足里,振作起軀體正氣。還是要讓醫官過來看看。畢竟你已經拖了那么久了?!?/p>
晏南鏡說到這里,就忍不住頭疼。
齊昀為人多疑,她知道。但是不知道他竟然能多疑到這個地步。
“該讓醫官看的,還是要讓醫官來看。長公子在洛陽里是君侯的體面,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不利的?!?/p>
“我有心病,”他搖搖頭,“我十六歲的時候赴宴,無意打翻了酒水,恰好有犬只路過,喝了被打翻的酒水。開始的時候沒事,可是過了小會,我就見到那只犬口吐白沫倒地不起,連聲哀鳴都沒有就倒斃當場?!?/p>
“可是四處賓客無人察覺,到底是無人察覺,還是他們故意視而不見,都是同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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