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行人熙熙攘攘,楊之簡握住晏南鏡的手腕,帶著她在行人里奔行。
這時候前頭傳來馬夫的高聲叱喝,只見著一行車馬迎面過來。楊之簡和崔緹護著晏南鏡躲避到一旁。
車前跟著的家仆看著有些眼熟,那家仆望見了晏南鏡,跑到車邊小聲稟告。
隨即車壁上傳來敲擊的聲響,車停了下來。
垂下來的車簾給里頭的人撩了上去,露出一張臉來。
“鄭郎君?”
晏南鏡驚訝道。
鄭玄朗看見晏南鏡做的喬裝,沒有太多的驚訝,他點點頭,“是出事了?”
不等楊之簡回答,他又道,“我們正好要回鄴城,如果女郎和使君不嫌棄的話,那就一路吧。”
楊之簡顧不上其他,把晏南鏡推了上去。鄭玄朗一手拉住晏南鏡,將她送到車內,又去拉楊之簡。
逃命的節骨眼上,顧不上什么客氣,他徑直入內。坐在晏南鏡身邊,其余的人也全都送到后面的其余馬車上。
晏南鏡見著楊之簡臉色慘白,忍不住去握他的手。楊之簡手掌冰涼,他回頭過來,面上生硬的擠出了一絲笑,來安撫她,“沒事,知善不要擔心。”
晏南鏡哎了一聲,她面色比楊之簡要好些。她對他點點頭,以表示自己一切安然無恙,不用擔心她,又往對面的鄭玄朗看過去。
鄭玄朗和她雙目對上,柔聲寬慰道,“我們很快就往河道去了。追兵一時半會的趕不上來。”
話語里,似乎對這場變故已經了然于xiong。
晏南鏡眼睫顫動了下,神色依然不改半分,她只是凄楚又柔弱的坐在那兒,似乎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這模樣果然引得鄭玄朗的再次安撫,“女郎不用怕,到了這里,就已經沒有大事了。”
她頭顱垂得低低的,點了點頭。
外面依然人聲涌動,但是沒有鎧甲磨動的聲響。過了小會,外面的人稟報,說是已經到河道邊,請郎君下車上船。
鄭玄朗一行人來的時候是走陸路,但是回去的時候卻是走水路。
船只是老早就預備下了,停在那兒,所有的行囊都已經提前一日帶到了船上。只等人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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