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偷跑出去的那天,是我哥哥嫂子的忌日,我?guī)吣沽耍覜]跟他說是掃誰的墓,但他很聰明,應(yīng)該有所察覺。”
“今天我嫂子家里打電話來,他們要以我嫂子的名義辦一個基金會,想讓我?guī)凶谢厝コ鱿瘍x式。”
“我想帶行仔一起去,就拿了他的出生證出來,準(zhǔn)備給他辦護(hù)照,一起回去看看。”
謝澹明的語氣里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懊惱:“但在我接電話時,被他看到了他的出生證。”
宋簡書問道:“你不想讓他知道嗎?”
謝澹明道:“至少不是現(xiàn)在。”
“那就不是現(xiàn)在。”宋簡書認(rèn)真道,“他就是你兒子,一直都是,你明白嗎?”
謝澹明渾身一震,是他鉆了牛角尖了。
……
宋簡書第二天就開始忙蝦醬廠的事。
折騰了好幾天,宋簡書總算是把開廠一應(yīng)事宜和協(xié)議都簽好了。
之前他們吃不完的蝦醬和魚丸也全都送到廠里去,讓人研究和改進(jìn)配方。
接下來,一切就要看陳金嬌和李經(jīng)理的了。
忙忙碌碌好幾天,今天總算是宋簡書難得的閑暇時間。
卻不想梁美玲和管家cy卻道:“宋小姐,謝生需要您今晚以他秘書的身份出席宋家老爺子的認(rèn)親宴。”
宋簡書疑惑道:“我陪他?他不是有女秘書嗎?”
……
盡管宋簡書非常疑惑,但晚上七點整,她還是被送到了謝澹明身邊。
因為是以秘書的身份出席,宋簡書并沒有穿隆重的晚禮服,而是穿了一身小方領(lǐng)藏藍(lán)連衣裙,外罩收腰駝色風(fēng)衣。
手上戴了短款白色蕾絲手套和謝景行送給她的腕表,長發(fā)微卷披散。
耳朵上戴了低調(diào)的琺瑯耳夾,脖子上則只配了簡單的細(xì)鏈項鏈,和原本微微黯淡的項鏈疊戴,竟也相得益彰。
簡簡單單的一身裝束,卻越發(fā)顯得她美貌天然,像山澗頭一捧新雪。
謝澹明迎她下車時挑了挑眉,小聲道:“難得見你這樣的裝扮,別有一番美麗。”
宋簡書意識到不對,抬頭看著他,卻見大門兩旁琉璃宮燈昏黃的光影下,映出來的是一雙紅寶石一般明麗的眸。
她驚道:“你怎么出來了?”
想到玄稷之前的那些騷操作,宋簡書警告道:“我今天可是以你秘書的身份出席的,你千萬別搞什么幺蛾子。”
玄稷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副金絲框眼鏡,架在鼻梁上。
原本紅寶石一樣的眸子,緩緩變色成了原本的鐵灰色眼眸。
他的神色難得正經(jīng):“今晚是一場硬仗,你要緊緊地跟在我身邊,不要遠(yuǎn)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