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夜,是一個小時高鐵沒辦法回到奶奶身邊,她等不了我了,于是悄悄變成了星星。
高二剛開學,我爸就把所有錢卷走了,甚至家里的房子竟也被他偷偷賣了出去。
不得已,奶奶求了做保姆的主家,讓我住了進來。
于是,陸家的地下室成了我和奶奶的避風港。
當時的陸鳴嶼遭遇嚴重車禍,整日坐在輪椅上,暴躁陰郁。
每次奶奶進去送藥,都被趕了出來。
奶奶說陸鳴嶼以前不是這樣的,我點點頭,因為我曾經吃到過他送給奶奶的高級點心。
送藥的人變成了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背對著我,正坐在輪椅上看向窗外。
毫無疑問,當我把藥放在桌上時,他頭也不回的抬手打翻了藥,碗成了一地碎片。
我立馬跑下樓,又端了一碗上來。
就這樣在我第六次默不作聲地把藥放在他面前時,他問我:“你是啞巴?”
我點了點頭,他皺著眉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碗一口喝光了。
等我打掃好滿屋的狼藉時,他問我叫什么名字。
我把自己的名字寫在紙上,聽著他磁性的嗓音第一次念出我的名字。
“黃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