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白疑惑的看向了他:“兩年?”
“兩年為期,陛下若能在兩年內奪走臣手中一半的權勢,讓朝臣與百姓認可,”沈醇頓了一下道,“若兩年后陛下還有此心,臣便許陛下一生一世一雙人。”
比肩而立,一生一世一雙人,聽起來格外的美好。
只是鳳飛白不解的是:“為何要兩年?”
521提起了心神和錄像機,以防宿主翻車。
沈醇笑道:“陛下可是覺得兩年太短,三年也可。”
“不!”鳳飛白氣結,改口道,“……兩年足以。”
便是拼盡渾身解數,他也要在兩年內達成約定。
“兩年為約,陛下可要交換信物?”沈醇問道。
人心易變,帝王之心最易變,尤其是獲得了權勢與地位以后,一言出,四海臣服。
權勢地位對于沈醇而言是過眼云煙,因為唾手可得,便也可輕易松手,但是對于一般人卻未必如此。
待在高位久了,難免迷失本心,天下美人甚多,帝王卻可以一一納入宮中,弱水三千,取一瓢飲之事難之又難。
兩年是考驗能力,也是考驗真心,既是看上了,總要先占住再說。
而且愛情這種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既是約定,的確是需要憑證的,鳳飛白手指探入袖中,遲疑了一下將那枚紅玉的扳指取了出來。
玉紅如血,其上雕著繁花盛景和一只在花叢中纏繞尾巴的狐貍。
兩廂花紋顛覆,看起來精致至極。
鳳飛白抓住了沈醇的手,垂眸將那扳指戴了上去,手指修長,其上佩戴紅玉,果然比想象中還要好看。
沈醇收回手,摩挲轉動了一下那枚扳指,眸色掃過帝王微動的神色時笑道:“很合適。”
看玉的色澤,明顯是早就做了,并時常戴在身上把玩,尺寸剛好合他的大拇指,可見是定做。
“合適就好。”鳳飛白看著那轉動的扳指,不知為何覺得心頭微癢,直到沈醇以袖子遮住了那處才收回了視線。
那副眼巴巴又松了口氣的模樣讓沈醇眸色微深,他笑了一下,從袖中取出了一物,拉住了鳳飛白的手放了上去:“這是臣的信物。”
掌心中那物略有份量,其上好像還沾著沈醇手心的溫度,鳳飛白看見是何物時,卻是滿臉震驚的看向了他:“虎符?你為何給朕這個。”
“安南軍的虎符,人數五萬。”沈醇看著小皇帝道,“陛下掌權,手中也該有軍隊調度。”
掌管天下權勢,兵力財力尤其重要,手中無兵,說什么都是空話。
若有了這五萬人馬,一切便不同于從前了。
鳳飛白捏住了那枚虎符,卻隱隱覺得有些燙手:“朕……”
“陛下,虎符只是信物,即便虎符在陛下手中,臣若想調動安南軍,只需要一封手書即可,能不能將其收歸己有,還要看陛下自己的本事。”沈醇提過了一邊的茶壺斟了茶,小巧的玉杯捏在手上,卻被那指上紅玉的顏色奪去了所有光芒。
鳳飛白的心突然就定了,從前不可能之事如今突然有了希望,已是畢生之喜,能得他的心意,權勢地位好像也沒有那么緊要了。
他想要權勢地位,一是為了護持己身和親族,二……或許冥冥之中他總是覺得只有奪了這人的權勢,才能夠永遠留住他。
“夜色黑了,陛下慢行。”沈醇站在門口送著帝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