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侯一面呵斥,一面大步往前要來拽姚玉妝,姚玉妝看著父親要吃人的樣子,嚇得直往廊柱后躲,
“爹爹”眼淚都滑下來了。
只當?shù)鶗乃膫麆荩胫簧蟻砭褪橇R人。
眼看姚侯寬掌伸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姚玉妝嚇得大哭,央求道,
“爹爹,您有話好好說,這里是皇宮”
姚侯給氣笑了,將女兒拉扯下臺階,讓她矗立在陽光下,呵斥道,“你也知道這是皇宮?天大的事不能在宮外理論,在這皇宮里作妖?”
姚玉妝臉面掉了一地,支支吾吾指著程亦安的方向,
“爹爹,不怪女兒,是那程”
“你給我閉嘴,你是什么德性,當為父不清楚,我告訴你,即日起,你閉門思過,日日去佛堂抄經(jīng),為父什么時候氣消了,你什么時候出祠堂。”
姚玉妝臉一白,身子如秋葉般搖搖欲墜。
姑娘們一看姚侯這架勢,均暗叫不妙。
再抬首,只見前方幾位緋袍大員聯(lián)袂而來,心頓時涼了半截。
完了,爹爹們興師問罪來了。
那石飛燕平日何等囂張的人物,這會兒瞧見爹爹冷著臉掃來一眼,也開始發(fā)抖。
“爹爹”她尚且還穩(wěn)得住些,勉強給石衡行了一禮。
石衡來到她身前,雖不如姚侯那般咆哮,臉色卻也不好看,
“今日讓你進宮祈福,你何以攪入爭端當中?為父平日怎么教的你,你都忘了?”
石飛燕深知父親脾氣,一旦不如他的意,便要重責,連忙替自己分辨,
“爹爹,女兒瞧見她們打得亂糟糟的,恐惹惱太子妃殿下,便前去拆架,熟料不慎被人推了,”她揉著腰間,楚楚可憐說,“女兒腰撞青了,手肘也磕破了皮,還疼著呢。”
石衡瞪她道:“活該!”
石飛燕不敢狡辯,連忙垂下眸。
孔珍倒是早清楚祖父脾氣,人一到跟前,她很痛快地請罪,孔云杰反而不好說什么,只哼哼兩聲,“下不為例。”
鄭穎這邊就好多了,父女倆小聲說著話,鄭尚和旁的也沒問,只溫聲道,
“跟爹爹回家。”
鄭穎看著孤零零的程亦安,心生踟躕。
程亦安朝鄭穎擠出笑容,
“時辰不早了,你方才又沒吃多少,快些回去吧。”
看這幾位爹爹的摸樣,便知皇帝動了怒,她現(xiàn)在很慶幸不是程明祐的女兒,否則還不知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