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全做的兒童餐好吧,誰吃那個呀?”
又轉到輕松談話的環境,彼此間退到正常交往距離,季非虞松了口氣之際,內心卻升上更多的失落。
但齊鷺可沒錯過他的一舉一動,獵物放松警惕之時就是獵手進攻的時刻。
“我可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要吃成年人吃的東西。”不待他回應,她掐著他下巴,上半身湊了過去,唇瓣的觸感軟嫩滑彈,跟果凍一般被她吸吸咬咬復舔舔。
沒有太多旖旎的感覺,因為她真的只是在“品嘗”,如此半分鐘后季非虞終于受不了推開了她。
“你這是趁人不備,你這個流……流氓。”
盡管眼里水霧蒙蒙,大張的眼睛倒映的全是眼前的“流氓”,附上滿面紅云,整個人都像熟透了的蝦一樣,他還是捂著嘴,先聲奪人要發難。
“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但你如果不想的話可以拒絕我。”齊鷺笑著向他告白,手猶豫著是往前搭上他的,還是保持現狀。思考了下覺得貿然搭上去真的像流氓,于是她就停在原處。
人面對不情愿的事能呆愣那么久嗎?
不可能,特別是季非虞這般性格的人。
心里如此想著,但臉上可千萬不能表現出一點,齊鷺又收起笑來,面色認真,直勾勾盯著他望。萬一到時候他惱羞成怒死不承認就壞了。
“……”
“好敷衍……”
預想過拒絕的場景,也腦補過答應的畫面,但沒有想過會先迎來男人的眼淚,打得她措手不及。
已熬好糖衣的琥珀色蜜糖被人咬碎,破碎的糖片扎進果肉,本被糖衣包裹的果肉便汁水迸濺,促就這番淚眼婆娑的美景。
齊鷺沒有見過他落淚的模樣,要強如他也不會讓人輕易瞧見。淚水中夾雜的情緒十分復雜,讓她難以判斷他此刻的心情。
安慰總是不會出錯的,她從一旁桌上的抽紙盒里抽出幾張紙巾來遞給他,簌簌的快速摩擦聲足以體現她的心急。
但他輕輕打掉了她遞紙巾的手,齊鷺心下一咯噔,快夏天的時節后背卻驀地冒出冷汗,逐漸慌亂,由此口不擇言地道起了歉。
這是他的初吻,如此敷衍地被她啃了就結束了,但季非虞并不是為這點事在意得要死要活的小男人,雖然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更重要的是她很敷衍。無論是剛才那個稱不上吻的咬嘴唇,還是起初只顧著自己梳理頭發都不認真聽他講話,亦或是現在隨意地抽幾張紙巾來讓他擦眼淚。
每一個舉動都透露著敷衍。一想到只有自己非常在意,他就忍不住恨恨地瞧著她,而她思考著解救辦法已忙作一團亂麻。
“給人擦眼淚的話要自己親自上手啊,我真是討厭你像個白癡……”
季非虞惡狠狠地抓著齊鷺的手摸上自己的臉頰,溫熱的指腹貼著眼角拭去眼淚,彼此的心跳逐漸同頻。
“對不起,我好歹應該準備束玫瑰花的。這樣實在是太敷衍了,你會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她小心地抬眼瞧他,可惜完全抓錯這個心思九曲回腸的男人的重點。
“不關那種事!”
“你要還我的初吻。”季非虞也捧上她的臉,合上雙眼逼近,“你剛親得那么爛,這次……給我好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