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絲絲縷縷的癢意化作羽毛在身上輕撓,叫她要用手一一拂去,于敏感的部位幾乎是一點即燃。
閉上眼,浮現腦海的一雙手比她的手更大更長,按著她的乳尖捻磨旋轉。指尖的溫度相對心臟外的皮膚偏低,但更加有刺激性,每次擠壓都帶來小腹深處的一次涌動。
想象為她培育欲望的溫床。
那手的主人不太有耐心,胸部撥弄了十來下就打著圈向下,來到逐漸升溫的洞穴。于門口處淺淺一探,糾纏而上的黏液就弄臟了手指。尚不舍得去尋紙巾的手只好往四周隨意涂蹭,但卻越抹越濕。
一會后它好似明白這處是水源之始了,開始遠離那水液四溢的洞口,往上探尋至神經分布更密集的凸起,那手只輕蔑地用上食指與中指,像鉆木取火般摩擦,摩擦……
只消兩三分鐘就打起火苗,煙熏霧燎。火勢逐漸變大要吞沒僅剩的氧氣之時,她的手卻不禁停了動作,自動澆滅了火焰。
幾聲淺淡的喘息自喉嚨輕輕溢出,嘆息著身體的主人是個掌控不了自己快感的廢物。
有爽到卻又沒完全爽到。
她翻身下床從柜子里翻出小玩具來,連上電源,將吮吸口對準凸起,按下開關,滋滋的輕微電流佐以巨大的吸力令她三兩秒就痙攣起來,丟盔卸甲,弓起腰背供上最柔軟部位。
……開始前忘記調整檔位了,這下刺激過頭又沒有先前循序漸進攀升的爽感了。
齊鷺有點泄氣地扔掉吮吸玩具,將自己埋進被子里。可天氣已經漸暖了,她只悶得自己臉頰升起酡紅,停留在皮膚表面的熱讓人更加煩躁。
一些些寂寞襲上心頭,她側身屈腿抱著自己。
兩個風格迥異的房間,借由攝像頭聯系上的另一人同樣地蜷縮著。
齊槐不知道父親是如何想的,甚至有些疑惑。平日里他除了學些跳舞書法聲音練習外,文學思想課也不能落下。雖然學習的東西太多,他一知半解,大多時候是任著老師心意隨意塑型。但他已經有些是非觀念了——偷窺是不好的,令人生厭的事。
父親居然不批評他,而是默許了他這樣做。明明之前自己有點不對,父親就會很嚴厲地拿戒條打他手心。
父親也很思念她嗎?為什么不自己去找她呢?
心里免不了生出埋怨的種子來,雙臂更加收緊懷抱,細長的四肢像抽條的柳枝,纏繞著他自己才能讓心里的寂寞得以遏止。
姑姑和媽媽……這兩個詞有些相像又隔了十萬八千里,令他的眉頭蹙起更深,抿著唇喃喃念了一遍又一遍。大人之間是在玩什么游戲呢?妹妹和哥哥,母親與父親原來是可以重迭的關系嗎?
隱隱約約有些不光彩感,但他就身處這樣不光彩的故事中,卻又不知道更細更深的內幕,只能被動地等待,等待。
等待著在睡夢中投入思念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