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熊玩偶被舉到她眼前,齊鷺伸手接過,疑惑地歪頭。
什么鬼啊,他要干嘛?
好在他主動開口解釋:“你不清楚嗎?它的眼睛里放了攝像頭?!?/p>
“……”
略略驚訝一瞬,齊鷺又立刻回歸冷靜,她大概明白他誤會什么了。
可對于她而言,這也是無妄之災,談起解釋更是一時難以啟齒,就此陷入無言的境況。
指尖輕輕摩挲過玩偶眼珠邊緣——這絕對是陸瞻白的手筆。
交給齊槐那么小的孩子送給她還真是防不勝防……差點給她氣笑。
不過目前的氛圍不適合齊鷺笑出聲。
她徑直越過他,抓起桌上的剪刀,毫不猶豫地戳進了玩偶的眼睛。隨后把玩偶扔在地上,絨布與瓷磚碰撞發出悶響。
監控鏡頭被破壞得徹底,只是絨毛間隙紅光仍微弱閃爍。
“你為什么要弄壞它?我要的不是這個?!奔痉怯萦霉殴值难凵穸⒅?,喉嚨里泛起鐵銹味的苦澀。
酒精的后勁好像一發不可收拾地沖上頭腦。
他變得不能思考了。
她的疑惑和驚訝明顯是不知道攝像頭存在的,這也許是個烏龍,但總需要人來承擔責任,而她得開口解釋。
他期待著,他真的期待嗎?
說清誤會,解除芥蒂,然后就此揭過此事?
還是加深矛盾,不管不顧,任著心里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愫肆意生長?
“你還沒有給我道歉?!彼龀隽诉x擇。
“你認為是我做的嗎……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有點好笑,他們已經交往了一陣了。結果連最基礎的信任還保留在認識不久時的防備狀態。
“誰知道呢?”他完全情緒化了。
這話也點起了齊鷺心中的一簇火苗,令她蹙眉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