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洵飽含深意地看了阮嬌嬌一眼,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覺得好像惹惱了這家伙。
“晏大人,檢查完了嗎,我好冷……”
她嬌軀顫抖了下說道,試圖打破眼前這詭異的氣氛。
“阮姑娘果然與眾不同?!标啼缡钦f道,卻沒有動作。
被一個大男人扒光了衣服,從里到外檢查了個遍,她表現(xiàn)如此平靜,就算青樓的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妓女也做不到。
這已經(jīng)不光是不知廉恥了,而是沒有心肝!
聯(lián)系她之前對男人熟練的勾引手段,只怕是多年訓練培養(yǎng),異于平常閨秀作風大膽隨性,只不過是選了別具一格的風格而已。
“晏大人過獎?!?/p>
阮嬌嬌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陰惻惻的,背后還陰風陣陣,難道她無意中觸及這家伙的逆鱗了?
殊不知,對于晏洵來說,雖然沒有搜到任何物什,但她的反應愈發(fā)加重了他的疑心。
“晏大人。”
在對方審視的懾人目光中,阮嬌嬌的氣焰著實矮了一大截。
“說!你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晏洵銳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刮在她身上,阮嬌嬌立刻如芒刺在背。
阮嬌嬌這下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覺得自己秀才遇到兵,有嘴說不清了。
“反正我說什么你都不信,不如你告訴我要怎么樣你才愿意放了我?”
阮嬌嬌放棄掙扎,蹙著眉不耐煩地說。
“你做什么我都不會信你?!标啼淅涞?。
麻痹!
阮嬌嬌覺得這家伙的胡攪蠻纏讓她想揍人,可是她現(xiàn)在雙手被綁,還被剝個精光,白白配合地被他檢查了一通,結果被羞辱了不說,這貨還不信!!
她一下暴脾氣也上來了,怒極反笑,扯了扯嘴角。
“好,好,我說,是慕容衍派我來的,我跟他演了一場戲,我守株待兔,愿者上鉤?!?/p>
對于阮嬌嬌的證言,晏洵依舊不信。
此刻在他眼里,這個女人就是個謊話連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訓練有素的探子。
“他想讓你做什么呢?”他順著她的坦白,慢條斯理地問。
“你先把我放開,我再告訴你?!比顙蓩筛憙r還價。
她心中卻暗戳戳腹誹。
哼!混蛋你給我等著?。?/p>
晏洵一眼就看穿她根本不是真心配合,畢竟他可是大理寺出來的,審訊過的犯人沒有過千也至少過百,權貴富商的家眷千女子也不少。
于是,晏洵袍角一揚,人走到那擺滿刑具的架子旁,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劃過那些形狀奇特甚至模樣猙獰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