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還沒說話,忽然一個人走過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這位小姐,這是你掉的東西嗎?”
穿著淺色條紋襯衫的年輕男孩攤開手,手掌里有一條細細的金色項鏈,上面一個小巧的心形掛墜。
“這里有兩位小姐,你怎么覺得是我掉的呢?”阮嬌嬌眸里含笑,望著那男孩。
因為阮嬌嬌的問題,秦落雪也將視線投向男孩,當看清男孩的長相,她怔了一下。
她見過這個男孩,那日的宴會,他是侍應生。
秦落雪注意到他,一方面是他出色的外貌的確令人驚艷,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跟她的心上人長得有些相似,這讓她不由多看了
幾眼,存了印象。
而再見到這男孩,對方顯然不認得她。
事實上,從頭到尾,他的注意力都沒有分給過她半分,他始終目不轉睛地盯著阮嬌嬌,倆人目光交匯,甚至有些說不清的曖
昧。
秦落雪蹙了下眉,心里著實有些不舒服。
“單純憑直覺吧。”
齊斯銘其實內心遠沒有表面那般平靜,他緊張的手心冒汗。
這條項鏈是他兼職翻譯工作大半年攢錢買的,并不昂貴,但對于他目前的經濟狀況來說卻已經是極限,這是他賺錢買的第一份
禮物,可買了之后,他卻沒有送給她。
因為他從媒體照片上看到她戴在脖子上的鉆石項鏈,報道將那條項鏈吹得天花亂墜,說是柏誠堯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天價拍
下一顆鉆石制作而成。
齊斯銘將項鏈鎖進了抽屜里,然而今天鬼使神差,他把它帶了出來,此刻派上了用場。
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手指從他攤開的掌心觸摸而過,將項鏈拿走。
“是我掉的,謝謝。”
齊斯銘只覺得xiong腔發酸發脹,連眼眶都泛起幾分澀意,她接受了。
這些天,他如浸泡在暗無天日冰寒刺骨潭水中備受煎熬里的心如被她握在了溫暖的掌心,他瞬間就得到了救贖。
“秦小姐,請轉告我先生一聲,我突然心情不好,先回去了,等會兒的應酬我就不參加了。”
阮嬌嬌輕飄飄地丟下這句任性的話,轉身便走,秦落雪腦子一懵,她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