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宿主,忘了提醒你了,你已經開啟了女主劇本,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嘗試,都無法離開兩個男主的地圖,而且還會各種機緣巧合遇到男配。”
系統那熟悉的,賤兮兮的,透著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反正被這個系統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阮嬌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如此,她很快向現實低頭,享受女主光環,欣然接受命運的安排。
“白姑娘,這是我特意交代膳房給你燉的補湯,里面放了多種藥材,有滋陰安神的作用。”
司空蔚身著一襲刺著仙鶴祥云圖案的月牙色長袍,金絲腰帶上掛著一枚通體剔透的白龍玉佩,如此豐神俊逸,貴氣逼人的美男子,卻端著裝餐具的托盤。
畫面違和到讓接受他好意的人忍不住產生受寵若驚之感。
當然,阮嬌嬌并不會有這種負擔,她神情平靜,并未婉拒他的好意,走到桌旁坐下,拿著調羹一勺一勺地喝起來。
因為放了許多藥材,所以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這時候司空蔚便將托盤上白瓷碗推到她面前,里面放著蜜漬的梅子。
阮嬌嬌伸手捏了一顆放在嘴里,梅果的酸甜滋味在口中化開,她不由瞇起眼,唇角輕勾。
“阮姑娘,你在我府上已經住了些幾日,不知丫鬟服侍是否周到?”說話時,司空蔚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阮嬌嬌告訴司空蔚,父母要將她嫁給一個達官顯貴當妾謀取利益,所以她逃婚藏在馬車里,才遭遇山賊。
所以如果司空蔚把她送回家就是推她入火坑。當然,阮嬌嬌沒有告訴他真名,只是告訴他自己姓白,連閨名都沒吐露。
自從那次被下藥事件后,阮嬌嬌便幾乎不再拋頭露面,臺面上幾乎都是蕭越打理生意。
所以即使司空蔚派人去查,無論如何也查不到她頭上,何況她也不是什么大家閨秀,而是一個隱藏土豪。
本來司空蔚是沒話找話,但是正中阮嬌嬌的下懷,她便提出不好意思再叨擾,想要告辭。
這下司空蔚急了,他對這名女子是一見鐘情,而了解之后,更是加深了他對她的好感。
這樣的時代,不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竟然有勇氣逃婚,在被山賊劫持之時,她又有處變不驚的膽量。
明明長得如一朵花般美艷嬌弱,性子卻如此堅毅勇敢,司空蔚覺得從未有哪個女子讓他這般心動,他甚至想直接讓她做王妃。
可是,他又怕自己唐突佳人,讓她以為自己是好色之徒,所以他一直以君子之禮相待,不敢僭越半分。
但聽她要走,司空蔚登時心急火燎,他怕她真的不告而別,一時情不自禁地拉住了她的手。
倆人肌膚碰觸的一剎那,見她并沒有反感也沒有呵斥,司空蔚一時間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他xiong中柔情千回百轉,脫口而出道。
“白姑娘,我喜歡你。”
阮嬌嬌卻眉梢一挑,目光揶揄地看著他。
見她如此反應,司空蔚的滿腔柔情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阮嬌嬌卻忽然壞心一起,做出一副坦白交代的樣子,面無表情地對司空蔚說道。
“其實我是騙你的,我不是什么逃婚的良家少女。我是花樓的妓女,因為不愿被老鴇壓榨,被嫖客欺辱,才偷偷逃出來。我本就是賤命一條,所以遇到山賊什么的,我也不怕,大不了死了一了百了。以我的身份,從未妄想過高攀,還望司空公子看在我坦誠相待的份上,原諒我的欺騙,讓我離開。”
司空蔚見她一副看破紅塵,認定自己賤命一條,只想自生自滅的模樣,對她的話瞬間相信了。畢竟哪個女人會沒事往自己身上潑臟水,侮辱自己是出賣皮肉的妓女。
一時間,心上人的身份從大家閨秀變成低賤的妓女,司空蔚內心遭到巨大沖擊,陷入長時間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