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當晚,慕容禮并沒有進阮嬌嬌的房間。
他站在門口,只與慕容念說了幾句話,兩父子間氣氛便降至冰點,即使無話可說,慕容念依然杵著不走。
慕容禮捏了捏眉心,只覺身體的疲憊感更甚,他轉身走向自己的臥室。
罷了,她應該已經睡了,還是明天再看她吧。
但慕容禮并未見到阮嬌嬌,接到助理的電話就匆忙出了門。
律師說警方錄口供時,慕容婉控制不住情緒又在警察局大吵大鬧,不僅說了很多不利于自己的證詞,還叫囂著出去一定要弄死秦曦雪那個賤人,這讓他這個做律師的很頭疼。
經過阮嬌嬌門口的時候,慕容禮腳步遲疑了一下,這時候,慕容棠出來了,說陪他一起過去。
難得大兒子主動,不像那兩個不務正業的子女,慕容棠一直都讓他很省心。
慕容禮很早就決定將他培養成接班人,而慕容棠也不負他的期望,在公司已經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領導者,令他十分放心,慕容禮已經開始考慮逐步將國內的事業完全交給他,而自己專注于開拓海外市場。
這次他出國,就是對慕容棠的一個考驗,而他交了完美的答卷。
就是沒想到,慕容婉又闖出這樣的禍事。
坐在行駛中的車上,慕容棠對慕容禮開口道。
“小妹這次闖的禍不小,我想您需要好好正視一下這些年對她的教育,如果任由她再胡鬧下去,您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有可能毀于一旦。”
慕容棠的話瞬間擊中了慕容禮,他考慮的幾個解決方案中,無一避免都要犧牲掉公司的部分權益,畢竟這次慕容婉傷的人可不是無名之輩,而慕容家還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就算一手遮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誰說大廈傾倒,會不會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鼠洞。
“你有什么想法?”慕容禮問慕容棠。
“或許這次讓小妹吃點教訓長記性不是什么壞事?”慕容棠面色平靜。
“但身為慕容家的人不能有污點。”慕容禮皺眉道。
他不可能任由事態惡化,若這次慕容婉的事被法律定罪,媒體再發酵,會影響到慕容家的聲譽。
“父親,沈時宴早已經不受家族控制了,您說他還會容忍小妹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嗎?”慕容棠又道。
聞言,慕容禮陷入思索。
“我們可以把她送出去,掌控她的經濟命脈,派人盯牢她,再過個幾年,或許她自己也放下錯誤的執念了。”
聽到這話,慕容禮不由看向慕容棠,他一臉鎮定,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冷漠,理智地安排著慕容婉的人生,就像在討論與己無關的人。
“還是說,你想讓她放出來后,繼續像瘋狗一樣咬人,弄得家宅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