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想讓她放出來后,繼續像瘋狗一樣咬人,弄得家宅難安?”
慕容棠眸色幽邃,氣勢莫名透著凌厲,甚至微微壓倒了他。
“我會考慮的。”
慕容禮忽然覺得眼前的青年,不是兒子,也不是下屬,而是能跟他平起平坐,甚至主動開始操控一切的上位者。
但是,這不正是他期望的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而當他見到在警察局里關了兩天,已經發瘋抓狂尖利咆哮著的小女兒后,沒了阮嬌嬌這個得力下屬替他處理這家里的“麻煩”,慕容禮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而見到慕容禮后,慕容婉如同見到了靠山,像個孩子般開始涕淚橫流地訴說自己的委屈。
慕容禮聽了卻更覺心累,這些年,雖然他沒干涉過,但無疑慕容婉對于沈時宴的偏執就像一個吵著要糖吃的孩子,若沈時宴是一般男人還好,他可以許對方想要的權勢和金錢,但沈家不是一般人家,幾次接觸,他明白這個沈時宴更不是一般人。
慕容禮正被慕容婉纏鬧得頭疼之際,助理拿著電話遞給他。
“慕總,沈時宴的電話。”
雖然助理嗓音壓得低,但慕容婉卻條件反射般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名字,她眼淚還蓄在眼眶里,吸了吸鼻子,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接過電話的慕容禮。
不知那邊說了什么,一貫肅冷沉穩的慕容禮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一旁的慕容棠側目。
而見父親臉上的表情,慕容婉瞪大了雙眼,心急火燎地問道。
“他說什么了?”
她試圖搶奪電話,慕容禮卻已經掛斷了。
慕容禮看向表情焦躁的慕容婉,忍不住心里嘆了口氣,慕容棠沒有料錯,沈時宴被激怒了。
雖然這個年輕人還保持著基本風度,但他明確讓他好好管教女兒,而且不管他跟這次的受害者達成何種協議,他也會讓她接受應該有的法律制裁,如果他私下進行運作,小心被他抓到把柄,到時候該接受審訊的,就不只是慕容婉一個人了。
赤裸裸的威脅。
但此時跟慕容婉說只會火上澆油,于是慕容禮緩和了情緒,對慕容婉安撫道。
“他跟我說那個女人不是秦小姐,你弄錯人了。”
“那是誰?!不是秦曦雪那個賤人還能有誰?”慕容婉自然不信,下意識認為沈時宴在護著那女人。
慕容棠忽然想到什么,問慕容婉道。
“什么女人?”
慕容婉掏出手機,將照片給慕容棠看,就像自己的老公出軌她對娘家人訴苦一般,委屈憤怒不甘道。
“哥!你看,沈時宴竟然跟女人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