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不緊不慢地回頭,對上柏誠堯的視線,她表情坦然,沒有一絲被抓包的慌亂。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在場的人都知道她對穆時景的感情。
但她望著柏誠堯,感受到對方隱藏在波瀾不驚目光中的殺氣,她便伸出手指指向秦落雪,粉唇微嘟,嬌聲道。
“老公,她欺負我!”
在場幾人:“……”
秦落雪尷尬地咬著唇,用一種極其一言難盡的眼神望著阮嬌嬌。如果她反駁她的話,那就變成小孩子吵架,她能跟這個女人一樣幼稚又無理取鬧嗎?
顯然,不能。
女人只有在愿意寵著她哄著她的男人面前,才能這樣幼稚又無理取鬧。
果然,柏誠堯眉宇間輕皺了一下,阮嬌嬌已經蹭到他身邊,雙臂抱住他的一條手臂晃了晃,對他繼續撒嬌道。
“老公,我心情不好,想吃甜點,聽說這家餐廳的甜點師不錯?!?/p>
柏誠堯凝視著在他臂彎里的小女人,在他面前展露出從未有過天真嬌憨的一面。
事實上,齊斯銘此刻的內心是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讓他身體僵硬,不能動彈。
他曾揣測過無數她與她丈夫相處的畫面,相敬如賓,同床異夢,假面夫妻,都是諸如此類的形容詞,沒有任何一種模樣,是她小鳥依人般地在這個男人懷里撒嬌。
如今親眼所見,齊斯銘才知道自己有多自欺欺人。
更何況,他眸色晦澀從穆時景的臉上劃過,下意識想逃,可雙腿卻如灌鉛般無法動彈。
她在這里,如果他現在離開了,不知道下回能見到她又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甚至,這個男人出現了,那他這個贗品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齊斯銘神情落寞地垂下眼。
而這時,柏誠堯當著眾人的面,伸手攬緊阮嬌嬌,低頭附耳,將唇貼在她耳畔,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對她說道。
“想吃甜點?我還以為你把別的男人當甜點,已經吃飽了?!?/p>
聽到這話,阮嬌嬌勾起唇角,眸光洌艷,笑靨如花,仿佛他對她說了什么甜言蜜語。
柏誠堯的視線落在她雪白細膩的脖頸上,注意到那條項鏈,又耳語道。
“這條項鏈,怎么剛才沒見你戴,我以前也沒見過。”
他語氣篤定,目光犀利,阮嬌嬌一時間竟有些招架不住。
而恰在這時,她手機響了,阮嬌嬌仿佛得救般地立刻掏出手機,可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她身體一僵,不自覺便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