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交代顧蘅看著齊微之,她一個人先回去,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或者編個理由搪塞過去。
顧蘅和齊微之自然不放心她這么離開,可是她很堅持,對著齊微之冷冷地夾槍帶棒道。
“若此事讓我那幾個好徒兒知道了,你可絕不是被打一頓那么簡單!”
但阮嬌嬌低估了這兩人對她的態度,自從上次親眼見她跳下萬丈深淵失蹤多日后,兩人說什么也不愿放她獨自離開,一定要三人一起回去。
就這么僵持了會兒,三人誰也沒走成,不僅她的幾個徒弟找來了,就連去搬救兵的褚行風也來了。
禍不單行,阮嬌嬌忌憚的反派終極boss左儲之也粉墨登場了。
面對眾人的焦急和關切,阮嬌嬌隨機應變,立馬解釋說齊微之并未得逞,反而被她暴揍了一頓。
其他人看著齊微之鼻青臉腫的模樣,又想到她修為在他之上,看起來也不像被欺負了,便信了她的說辭。
當然,人總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話,對于左儲之這種外表光明內心陰暗的人來說,自然不會被如此糊弄過去。
他面上不顯,與阮嬌嬌獨處時卻分明有意試探她。
阮嬌嬌一邊裝傻應付,一邊觀察這個左儲之。
跟她想象中一樣,左儲之完全符合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形象,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師尊,活了那么長的年歲,但他外表看起來俊朗不凡,卻又并未因為年輕的外表,而影響分毫他在其他人面前的威嚴,不怒自威的氣勢,可是在她面前,卻獨獨溫和而親切,寵溺有加。
若不是提前掌握了劇情,知道這個左儲之對她的居心叵測,阮嬌嬌也不得不承認,得到這樣一個人亦師亦友般的專屬寵愛,會讓人心理感覺良好,不自覺想要依賴,飄飄然忘乎所以。
畢竟抱著這樣的金大腿,怪不得原身性子那般驕縱又高傲,無法接受任何拒絕,才提前把自己作死了。
只不過,阮嬌嬌覺得左儲之實在有些難纏,便揪著他袖子甩了甩,撒嬌耍賴道。
“師尊……您就別問了,反正嬌嬌沒有吃虧!”
左儲之順勢一臂攬住她,將手掌放在她頭上揉了揉她,感受她柔軟發絲的觸感,表情很是溫柔,儼然像一個慈愛的長輩。
但阮嬌嬌又哪里會吃這套,她當初也是這么揩她那幾個傻徒弟的油的,誰能想到,她也有被當寵物摸頭的一天,再加上知道左儲之的心思,阮嬌嬌只覺渾身不自在,不管他表情如何春風化雨般的和煦,她只覺得假惺惺的油膩。
阮嬌嬌忍了又忍,但左儲之顯然閉關太久,可能是憋壞了,又撞見他養了這么久的嫩白菜被豬給拱了,就在阮嬌嬌想要不著痕跡地從他懷里掙脫時,左儲之忽然說道。
“聽說你從那深淵里帶出來一個男人。”
擦!
阮嬌嬌打了個哆嗦,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左儲之定然已經知道了,寒錦離沒有死。
但看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狀似無意地提起,顯然知道被困了這么多年,寒錦離就算沒死,起碼也去了半條命,根本不足為懼。
她愣神間,左儲之的手已經挪至她的腰際,這次他的眸里劃過冷戾,直截了當地問道。
“嬌嬌,你可與那男子發生了茍且?。”
“唰”地一下,阮嬌嬌只覺得脊背上冷汗都冒出來了,這是位高權重、修為又遠遠在她之上的人對她施加的無形威壓。
她無言以對,左儲之卻已經得到了答案,他擱在她腰上的手指力道不由加重,阮嬌嬌暗暗吃痛,卻忍著沒叫,避免更刺激到他。
跟齊微之不同,前者只當小兒女的胡鬧風流,左儲之一直視寒錦離為勁敵,就算他已經將他打落深淵,但過去的心理陰影并未完全消失。
所以知道自己辛苦培養的爐鼎竟然被寒錦離先一步享用了,左儲之的不悅可想而知。
“你怎么這么不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