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戴上。”
阮嬌嬌將項鏈遞給齊斯銘,朝他掀唇一笑。
齊斯銘愣了一下,隨即繞到她身后撥開她披在肩上微卷的發(fā)梢,但是當(dāng)手指觸摸到她雪白細膩的肌膚時,他動作變得緩慢,將項鏈戴上她的脖子后,他實在沒忍住,雙臂一把將她給摟住了,低頭將臉埋進她的脖頸,深嗅她身上馨香的氣味。
直到這一刻,這些天來折磨煎熬的焦慮和躁動仿佛剎那間得到平息,他覺得他的相思病終于得到了藥,她就是治療他頑疾的唯一靈藥。
“我好想你……”
阮嬌嬌聽著埋在她肩頭的男孩含著一絲哽咽微啞的嗓音,便抬手揉了揉他柔軟的發(fā)絲,像是給寵物大狗順毛。
她身材嬌小,而齊斯銘身材頎長,壓在她肩上,可不像小主人面對比她體型還大的寵物狗撒嬌,手感還溫?zé)嵊置q絨的。
“好了。”
阮嬌嬌拍拍他的肩,這時候身后傳來腳步聲,齊斯銘連忙改變二人曖昧的姿勢和距離。
“阮小姐……”
秦落雪后知后覺追出來。
她要是真聽阮嬌嬌的話一個人回去將她的話原樣照搬給柏誠堯,光用腳趾頭想想,對方都會認(rèn)為是她招惹的,所以她現(xiàn)在只好想辦法補救,怎么也不能就這么讓她走了,而將自己置于尷尬的境地。
而且,秦落雪非常擔(dān)心這個女人接聽穆時景的電話。剛才當(dāng)著她的面,她沒對穆時景說什么,可萬一她不在,穆時景再打過來,難保她會說什么不利于她的話。
阮嬌嬌哪里會猜不到秦落雪心里的小九九,她卻故作不知道。
“秦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秦落雪掃了一眼站在阮嬌嬌身旁的齊斯銘,對方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咬了咬唇,只覺難以啟齒,基于擔(dān)心,也不愿意這么放阮嬌嬌離開。
正糾結(jié)間,她視線一瞥,無意中注意到阮嬌嬌脖子上的項鏈。
電光火石間,秦落雪忽然回想起來,阮嬌嬌今天明明沒有戴這條項鏈,這個年輕男人突兀地冒出來,說撿到了項鏈,倆人之間涌動的氣氛也是有些詭異和耐人尋味。
而且,倆人如果只是單純的交還失物,為何現(xiàn)在還待在一起沒有分開?
秦落雪眸里劃過一抹亮光,視線在阮嬌嬌和齊斯銘之間穿梭,她又咬了咬唇,試探地問齊斯銘道。
“這位先生看起來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一次宴會上見過?”
齊斯銘面上平靜,但心里狠狠一咯噔,被這個女人認(rèn)出來,他懊悔不迭,唯恐給阮嬌嬌招來麻煩。
“你認(rèn)錯人了。”他下意識地否認(rèn)。
秦落雪卻像是聞著腥的貓一般,眸里光亮越發(fā)熾盛,她仔細打量齊斯銘,注意到他容顏的稚嫩,身處象牙塔而散發(fā)出來的青澀書生氣。
“我記得你當(dāng)時是端酒的侍應(yīng)生吧?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還在上大學(xué)?”
秦落雪對著齊斯銘看似隨意實則暗藏鋒芒的詢問,讓齊斯銘身體有不易察覺的緊繃,阮嬌嬌自然不可能任她這么欺負(fù)她的人,于是她掏出手機,沒等秦落雪反應(yīng)過來,電話便被接通了。
“穆時景,你的愛慕者在騷擾我。”
阮嬌嬌張嘴就道。
秦落雪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