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池渡村識字的人極少,因此又不能從本村挑選私塾先生,惡性循環(huán)。
顧喜喜想起,書中顧喜喜的老爹顧扒皮,曾經(jīng)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
他是因?yàn)樾r候家境好,又是長子,才被寄予厚望,送去別的村子念過幾年書。
顧扒皮親自教女兒識字,才沒讓喜喜當(dāng)個睜眼瞎。
秦大嫂還在繼續(xù)說,“老錢不是沒想過,辦個咱自己的村塾,可村里沒人能當(dāng)先生,外頭的先生又不肯來。”
她突然盯住顧喜喜,“喜喜,你能識字啊,如今還這么有本事,讓你當(dāng)教書先生,不正好么!”
“我不行。”顧喜喜悶聲拒絕。
“我不會跟小孩子相處。”
教和學(xué),本來就是兩回事,學(xué)的會,不一定會教學(xué)生。
她當(dāng)年沒選擇留校任教,就是出于這點(diǎn)自知之明。
更何況古代課本她也沒學(xué)過。
與秦大嫂分別后,顧喜喜與老郎中在家門前的路口被人攔下了。
許久沒見,顧大爺?shù)念^發(fā)白的更多了。
他拄著拐杖,筆直地站在道路正中間,頗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
顧喜喜明知來者不善,笑著招呼,“大爺爺來了,怎么不家去?”
顧大爺?shù)墓照瘸孛嬷刂匾欢眨澳氵€知道我是你的大爺爺,還知道你自己姓顧!”
顧喜喜不解,“這又是為了什么?”
顧大爺冷哼道,“你心里清楚!”
“好歹都是姓顧的,你居然幫著那些外人種菜賣菜。”
“你這是因?yàn)橹暗氖卤镏鴫模室鈹嗔宋壹业纳钒桑俊?/p>
顧喜喜無語望天,嘆口氣,才說,“大爺爺,那城里菜販子多了,您還能挨個兒告訴別人都不許賣嗎?”
顧大爺固執(zhí)道,“反正,花池渡村賣菜的,就是只能我一家!”
至此,顧喜喜沒耐心慣著他了。
“那好吧,您大可自己找那幾家種菜的,把剛才說的話,再跟他們說一遍。”
“您慢點(diǎn)去,我還有事,就不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