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隊長抱著,白皙的臉頰歪靠在他的鎖骨邊,只露出了一雙淺棕色的桃花眼緊緊地盯著他。桃花眼的輪廓嫵媚嬌柔,眼梢上挑泛紅,但眼睛里的眸光卻凌厲慵懶。
她在提醒他不要跟過來。
女人的眼神太過銳利,沈文竟被看得停住了身體,他望著隊長頎長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房間內(nèi),心中一凜。
是個又兇又美的女人。
季錚抱著姜格上了樓,他身體是熱的,懷里的姜格卻是溫涼的。他的掌心放置在她的后腰,感受到她皮膚細(xì)膩的觸感,還有她輕輕的顫抖,季錚喉結(jié)微動,身下微燥,他將手拿了出來。
姜格被季錚放在了床上,她坐在床沿,雙腿懸空,季錚單膝蹲在了她的身前。他的手臂支撐在她的身側(cè),抬頭看著她,清黑的眼底溫柔如水。
“我需要睡一覺。”沈文的出現(xiàn)制止了一些躁動,季錚嗓音低啞,眸色沉沉。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太受控,這樣下去不知道會對姜格做出什么來。
姜格坐在床沿,寬大的衛(wèi)衣領(lǐng)口有些歪,露出半截鎖骨。她剛剛掙扎得厲害,皮膚下充血,泛著柔嫩的粉色。她垂眸看著他,鴉羽般的睫毛下,瞳孔微緊。
對上她的視線,季錚微低頭,壓抑住眼底涌動的情緒。抬手將姜格的鞋脫掉,季錚站了起來,低聲道:“你也睡一會兒。等我醒了,我再來哄你。”
季錚說完,抬手放在了她的臉側(cè),男人的掌心粗糙溫柔,輕輕地?fù)崃怂幌隆W詈螅栈厥制鹕碜吡顺鋈ァ?/p>
他在出去時,還把門關(guān)上了。房間里通透的風(fēng)像是被阻斷了,只剩了一縷殘存的酒意。他的牙齒,他的手掌,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他的眼神,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身上緩緩流淌。心臟跳動著,姜格抬手摸了摸發(fā)燙的耳垂,掀開被子,鉆進了被窩。
季錚醒酒很快,醒過來時太陽還半垂在天上,陽光有些刺眼。體內(nèi)的酒精揮發(fā),滯后的神經(jīng)痛在腦內(nèi)隨著血管抽動著,季錚從床上坐了起來。
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
他酒量一般,平時也極少沾酒,喝過酒后,體內(nèi)血液翻騰,皮膚發(fā)熱,等醒酒后身體都有些疲乏。
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季錚脫掉襯衣,起身去了浴室。
姜格很少午睡,白天不比夜晚,即使是安靜的老城外面也有些嘈雜。要么是自行車的鈴聲,要么是小孩的吵鬧聲,還有野貓的叫聲……但就在這種環(huán)境下,姜格竟然睡著了。
她好久沒有這樣美妙的睡眠體驗了,一閉眼一睜眼,時間過去,精神放松,她躺在松軟的被褥間,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布料摩擦間,她聽到了隔壁浴室花灑打開的聲音。
老屋是老式住宅,墻體單薄,隔壁浴室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朵,姜格的感官緩緩恢復(fù)鮮活。她聞到了梨花的香甜,聽到了熱水順著皮膚滑落的聲音。
傍晚五點,夕陽已經(jīng)斜掛在天邊,陽光透過浴室的小窗口,在地上投了一方光影。季錚洗完澡,關(guān)上花灑,他擦干凈身體后,擦著頭發(fā)出了門。
季錚剛出浴室,就看到了站在臥室門口的姜格。她睡得不錯,頭發(fā)睡得有些亂,一張白皙的小臉藏在烏黑的頭發(fā)下,淺棕色的瞳仁上泛著水光。
兩人的視線對接在一起,都愣住了。
春天的傍晚還是有些涼的,但季錚向來不怕冷,他洗過澡后,身上只穿了一件運動短褲。褲腿下的大腿和小腿,肌肉緊致,線條流暢。他上半身是赤著的,蜜色的夕陽在他的皮膚上鍍了一層薄光,修長的脖頸下,鎖骨長直,xiong肌和腹肌分明,肩寬腰窄,散著一種直擊人心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他手臂修長有力,大手覆蓋在白色的毛巾上,毛巾下是黑色的短發(fā),硬直,泛著水光。毛巾遮蓋了他一點額頭,額頭之下是男人清俊的臉龐,深邃立體的五官輪廓里,男人一雙眼睛清黑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