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失神時,他看見餛飩鋪的夫妻車下,突然竄出去一個灰撲撲身影!
那身影瘦小,滾進了深草里,再也沒了動靜。
宋時檐的心臟驟然緊縮,他幾乎是憑著本能沖了過去。
抱著一絲希望,撥開半人高的野草,瘋了似的在附近找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在一處草叢里找到了她……
——
“將軍,節(jié)哀吧!”趙管家的聲音透著疲憊,他已經(jīng)在言淮景身邊站了許久,看著他一動不動地癱坐在燒毀的新房前。
他拍了拍言淮景的肩膀,“你已經(jīng)癱坐在這里一夜了,可你即使再坐多久,任……她也活不過來了啊!”
過了許久,言淮景才緩緩開口:“青鸞,送去救治了嗎?”。
“送了,送了。說是皮肉傷,養(yǎng)幾天就好了。”趙管家連忙應(yīng)聲。
言淮景沒有再說話。
那是她護著的青鸞,我定不能辜負她的心意。
“將軍。”李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他也不相信任傾雪會被燒死,可眼前的景象又讓他不得不信。
只是,有些事他始終覺得蹊蹺。
“說!”
“將軍,您就沒懷疑過,好端端的,新房為何會起火?”縱使任姑娘心有不愿,可她即便為了宋時檐,也不會尋死的啊!
這半句話,李墨沒說出口。
言淮景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李墨不想再刺激他。
經(jīng)李墨這么一說,言淮景像是突然被驚醒。
“對,對!她一人在屋內(nèi)等我,怎么就無端起了火?這里面一定有問題!”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揚聲喊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