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不必如此憂慮,眼下武川鎮(zhèn)已被攻破,懷朔鎮(zhèn)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我料懷朔鎮(zhèn)被攻破之后,元彧必然會率兵北上,與破六韓拔陵決戰(zhàn)!”
爾朱榮聽了,目光凝重,問道:
“三弟以為,此戰(zhàn)是勝是負?”
“必敗無疑!”
“為何?”
“武川、懷朔兩鎮(zhèn)被圍已久,元彧卻是一直按兵不動,其心昭然,不過就是想要讓六鎮(zhèn)之間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元天穆聽了,很是不恥,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傷。
“朝廷如此,也不怕寒了天下人心。”
“兄長說的是,可朝廷的心思,瞞得過天下人么,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六鎮(zhèn)?等到懷朔鎮(zhèn)也被攻破,元彧北上之時,他所要面對的可不只是一個沃野鎮(zhèn)了!”
六鎮(zhèn)內部的關系,錯綜復雜,別看鎮(zhèn)與鎮(zhèn)之間相隔千里,今日為敵,打生打死,明日也許就坐下來一起喝酒,論親戚了。
爾朱榮聽完,哈哈大笑,心中積郁的不爽被一掃而空。
“三弟此話有理,當盡飲此杯!”
三人盡飲,大門打開,元氏卻忽然慌慌張張跑了進來,面色十分難看。
“怎么了?”
“跟著英娥的扈從回來稟告,英娥被人抓了!”
元氏這話剛一出口,爾朱榮與元天穆下意識看向了李爽。
關我屁事!
李爽開口問道:
“小侄女被誰抓了?”
爾朱榮和元天穆也反應了過來,這可是在秀容郡,又不是在山溝溝里,誰這么大的膽子?
“他們說是新來的肆州刺史尉慶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