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采崎的反應(yīng)比你更快,在你指尖即將觸碰到時側(cè)過身,讓你撲了個空。
“你受傷了?”你抓緊了他的手臂,拉著他想看個清楚:“你去打架了?”
他可以掙脫的。
你雖然用力拽著他的手臂,骨節(jié)都有些泛白,但力量終究比不過一個長期鍛煉的,體格強壯的男性。
你的力道對于謝采崎來說是輕輕一推就能掙脫的棉絮,可他沒有推開,只是安靜地注視著你,看你因為擔(dān)心而顯得焦急的表情,和只倒映著他一人的瞳孔,手臂肌肉繃緊的弧度慢慢松懈下去。
像是心甘情愿溺斃在海妖歌聲里的水手,直到你的指尖重新觸碰他的額角和顴骨。
少年的皮膚很涼,指尖下的觸感帶著點shi潤的粘膩,你摸到他額角那塊干掉的血痂時,他喉間溢出極輕的一聲氣音。
你拽著他往客廳的方向走,壓著聲音:“謝采崎,你在想什么!怎么能打架呢!你干嘛去打架啊!”
謝采崎任由你拉著。
只到他xiong口的你,像是拉船的纖夫一樣弓著腰,雙手拖著他的手腕,大步大步地往前走,肩膀在微微抽動。
你將謝采崎推坐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去醫(yī)藥箱里找出碘伏棉簽和創(chuàng)可貼,將他的臉用力推向右邊,本想狠狠地將碘伏棉簽懟到他傷口上,但手下動作卻很輕柔。
謝采崎乖乖地側(cè)著臉,在你靠近后聞到一股淡淡的馨香,鼻息打在他側(cè)臉,帶來些心猿意馬的癢。
謝采崎的呼吸放緩到跟你同樣的頻率,直到你把創(chuàng)可貼貼在他傷口處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拉住了你的手。
“哭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從前面拽著他走時就一直垂著的頭,隱忍著抽泣的肩膀,以及處理傷口時也沒再開口說話,好歹與你做了十年的兄妹,謝采崎知道你肯定在哭。
他起身湊近你,捏著你的下巴強迫你抬起頭,看到你shi漉漉的睫毛,和眼角欲落不落的淚珠。
你努力瞪著眼睛不讓眼淚落下來的樣子讓少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酸軟,他拇指拭掉你的淚,小聲喚你名字:“妙妙。”
你吸吸鼻子,悶聲悶氣地開口:“干嘛!”
“哭是因為心疼我嗎?”
你拍開他的手,轉(zhuǎn)過臉不看他:“我才不心疼你,你討厭死了。”
“又討厭我了?”
謝采崎低笑出聲,語氣帶著縱容。
你聽到他的笑,氣打一處來,狠狠踩了他一腳:“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別轉(zhuǎn)移話題,老實交代,不然我就告訴媽——”
尾音被謝采崎捂回喉嚨里,他的臉和突然你貼的很近。少年的目光直白又仔細,盯著你泛紅的臉頰,呼吸隔著指縫噴向你,你突然不自在起來。
好近。
近到如果拿開手,就會貼上唇的距離。
你的后背僵直,感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臟砰砰直跳。
見你乖乖不動,謝采崎開口,語氣一如既往的不正經(jīng)又帶著鉤子:“不要告訴媽好不好?哥都買了烤串行賄了,喵喵大王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嗯?”
“妙妙有自己的小秘密,哥也有,所以妙妙能理解吧?”
“或者說……妙妙想跟二哥分享秘密了?那樣的話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