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山的眼睛里透著一絲驚訝。
“這么大的雪,你怎么過來了?”
隨即,他便爽朗地笑了起來,一把將周逸塵拉進了屋里。
“快進來!快進來!外面冰天雪地的,有啥事進屋說!”
屋里的光線有些昏暗,但比外面暖和太多了。
一口大鐵鍋正架在灶上,里面還冒著白氣,王振山的媳婦正往灶膛里添著柴火,鍋里燉的豬肉白菜粉條的香味,霸道地鉆進人的鼻子里。
土炕上,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正在追逐打鬧,看到周逸塵這個生面孔,一時間都停了下來,睜著幾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瞅著他。
“孩他娘,給小周倒碗熱水!”
王振山?jīng)_著灶臺那邊喊了一嗓子,然后用力拍了拍周逸塵肩膀上的雪花。
“來,小周,脫鞋上炕,暖和暖和!”
他自己率先脫了鞋,盤腿坐上了熱乎乎的土炕。
周逸塵笑著點了點頭,依言照做,在王振山對面坐了下來。
“嬸子好。”他沖著那個樸實的農(nóng)村婦女打了聲招呼。
王振山的媳婦回頭沖他咧嘴笑了笑,算是回應(yīng),手里的活計卻沒停。
很快,她就端了一只粗瓷大碗過來,里面裝著滾燙的白開水,放到了周逸塵面前的炕桌上。
“小周啊,這是我婆娘,這幾個是我的崽子,都皮得很。”王振山大大咧咧地指了指炕上的幾個孩子。
“隊長家的孩子,看著就機靈。”周逸塵笑著客套了一句。
那幾個孩子被夸,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來,不再像剛才那么拘謹(jǐn)了。
周逸塵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熱水,一股暖流瞬間從喉嚨傳遍了四肢百骸,驅(qū)散了殘余的寒意。
王振山等他放下碗,這才開門見山地問道。
“說吧,小周。”
“這大雪封門的時候,你肯定不是專門跑來我家串門的。”
“有啥事,直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