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塵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不由得失笑:“知道了,知道了,我的江小滿同志。”
他頓了頓,又正色道:“放心吧,我對她可沒那意思。”
江小滿聞言,小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但還是哼了一聲:“我才不管你對她有沒有意思呢!我是怕叔叔阿姨知道了,非得把你的腿打斷不可!”
“你可是周家的獨苗苗,寶貝疙瘩!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在鄉(xiāng)下跟一個寡婦不清不楚的,那還不得氣瘋了?到時候,別說打斷腿,直接打死你都有可能!”
周逸塵被她這夸張的說法逗樂了,但心里也明白,她說的也有道理。
這個年代,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他父母那樣的傳統(tǒng)觀念,肯定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提到爸媽,周逸塵忽然心中一動,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對了小滿,”他開口說道,“咱們下鄉(xiāng)也都快一個星期了吧?好像還沒給家里寫封平安信呢。”
江小滿聞言,也是一拍腦門:“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光顧著忙活了!”
她有些懊惱地說道:“是得趕緊寫信了,不然爸媽他們該擔(dān)心了。”
“可不是嘛,”周逸塵點頭道,“我媽那個人,最是愛操心,這會兒指不定在家里怎么念叨呢。”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幾分對家人的思念。
“那還等什么,”江小滿當(dāng)即說道,“趕緊寫!寫完了,明天你抽空去一趟公社的郵局,先把信寄出去再說。”
明天她還要上工,所以只好讓周逸塵去了。
反正周逸塵是衛(wèi)生員,時間方面還是很自由的。
“行!”周逸塵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兩人說干就干,各自回屋拿出紙筆。
昏黃的煤油燈下,兩道年輕的身影伏在簡陋的桌前,認真地書寫著對家人的思念與報平安的話語。
“刷刷刷——”
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清晰。
沒一會兒,他們就把信寫好了。
江小滿把信紙仔細疊好,放進信封,又用舌尖舔了舔郵票,小心翼翼地貼上。
做完這一切,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周逸塵也將信封好,抬頭看了看窗外。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也到了該做晚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