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這些藥泥,均勻地敷在了徐光明后腦的傷口上。
冰涼的藥泥接觸到傷口,徐光明疼得“嘶”了一聲,但神智卻更清醒了幾分。
做完這一切,周逸塵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種處理方法只是暫時的,回去之后,傷口必須用烈酒重新清洗消毒。
但最麻煩的,不是這道看得見的傷口。
而是腦袋里面。
他必須確定,這一鋤頭下去,到底只是皮肉傷,還是傷到了顱內(nèi)。
如果是后者,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要確定這一點,需要用銀針刺激穴位,探查顱內(nèi)的真實情況!
想到這里,周逸塵轉(zhuǎn)頭看向王振山,說道:“隊長,先安排幾個人,把徐光明抬回去吧。”
“他的傷口還要進一步處理,另外,我還得好好檢查一下,看看他的腦子有沒有被傷到。”
王振山一聽,二話不說,轉(zhuǎn)頭就吩咐起來。
“還愣著干啥!”
“找?guī)讉€結(jié)實的樹枝,快!搭個擔架!先把人抬回去。”
話音剛落,幾個反應快的社員已經(jīng)沖向了旁邊的樹林。
剩下的人也七手八腳地行動起來,有的脫下自己厚實的棉襖,準備鋪在擔架上。
人多力量大。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一個雖然簡陋但足夠結(jié)實的擔架就做好了。
“來,搭把手!輕點!都輕點!”
王振山親自指揮著,幾個力氣大的漢子小心翼翼地將徐光明抬上了擔架。
“走!下山。”
王振山大手一揮,帶頭走在前面開路。
孫滿倉和趙學農(nóng)幾個隊長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隊里的社員出了問題,他們這幾個當隊長的也脫不了關系。
這會他們只希望徐光明的腦袋沒什么問題,要不然就麻煩了。
周逸塵拎起自己的麻袋和藥鋤,跟在了隊伍的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