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頭發(fā)被剪開,那道翻開皮肉的傷口,更加清晰地暴露在眾人眼前,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周逸塵面不改色,用棉球蘸著刺鼻的白酒,開始清洗傷口。
“嘶——”
烈酒的刺激,讓本就虛弱的徐光明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身子都繃緊了。
“忍著點?!?/p>
周逸塵沉聲說了一句,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清洗完畢后,他從醫(yī)療箱里取出了縫合用的彎針和絲線,同樣用白酒浸泡消毒。
在眾人的目光中,周逸塵捏著彎針,開始縫合傷口。
那根細(xì)小的針,在他穩(wěn)健的手中,精準(zhǔn)地穿過皮肉,拉緊絲線,將翻開的傷口一點點地對攏。
他的動作流暢而迅速,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周逸塵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達到二級,一個小小的傷口縫合,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很快,傷口就被縫合得整整齊齊,周逸塵打上一個漂亮的外科結(jié),剪斷絲線。
接著,他又找來草藥,碾碎之后,均勻地敷在徐光明的傷口上,最后用干凈的紗布,仔細(xì)地包扎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直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看向已經(jīng)緩過勁來的徐光明和他媳婦,開口交代。
“傷口千萬別沾水,過兩天過來我這兒換藥?!?/p>
“這幾天也別上工了,就在家躺著,好好歇著,吃得清淡點,別吃發(fā)的厲害的東西。”
一聽到別上工,剛剛才放心的徐光明,眉頭又?jǐn)Q緊了。
“周醫(yī)生,這……這得歇多少天啊?”
他可是家里的頂梁柱,一天不上工,就少一天的工分,這一家老小,吃啥喝啥?
他媳婦一聽,更是急紅了眼,但她不敢沖周逸塵發(fā)火,便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向了罪魁禍?zhǔn)住?/p>
“都怪那個天殺的劉建國!短命的玩意兒!他害得我們家光明……我非撕了他不可!”
婦人說著就要往外沖,被王振山一把攔住了。
“嫂子,你先別急!”
王振山臉色一正,聲音洪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