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像（第2頁）

女人不知她要來，起先在門關(guān)chu1呆了好一會兒，方如夢如醒，邀她j門。

兩間連通的客廳，能一yan望盡，一間用來待客，另一間擺上餐桌椅凳。房主留xia的陳設大多發(fā)舊，興許是晚清留xia的wu什。

禮拜天，學校放假，繼母與生父的兒zi也在家，正坐在餐桌前寫作業(yè)。女人匆忙遞上一杯她父親常喝的香片茶，拉蘇青瑤坐到沙發(fā)，敘了幾句不咸不淡的客氣話。

少頃，套話講完，主客只得默默地相對。

四年未見，女人略有些手足無措。

“你爹chu門買東西了……你先坐，我去找他回來。”她站起，又轉(zhuǎn)tou沖伏桌的男孩叮囑。“連耀，你乖乖在家zuo功課，不要吵你jiejie。”

男孩tou不抬地應了聲：“知dao！”

門扉一開一關(guān)，屋nei逐漸沉悶起來。

蘇青瑤獨坐，目光向四chu1探尋。

室nei多chu不少她沒見過的東西，譬如墻bi懸停的那尊觀音塑像。它沉靜地端坐神龕nei，被釘上墻的寬木板托起，雕琢chu的神態(tài)既無qg又有qg。凡人遙遙遠觀，分不清塑成她的，是玉還是瓷。

木板前還留有幾寸空隙，擺一尊黃銅三足小香爐，nei里齊齊cha著的三zhu香，快燒j白皚皚的灰里。

蘇青瑤忽而憶起自己讀書時，guan教學生的路易莎修女最ai比劃著十字架念叨“愿上帝保佑你”。

信上帝、信佛陀，有什么區(qū)別？都是虛的。睜yan看，到chu1是不幸的人，什么神仙皇帝，都是虛的。

蘇青瑤淡淡一笑。

她站起，去到為課業(yè)苦惱的弟弟shen側(cè)。

男孩